雖然接到電話後就已經匆忙出發,但是當常磐莊吾到達天之川高校的時候,新出現的Zodiarts早已消失,只留下學校內某處教室的一片狼藉。

預料之中的事情,常磐莊吾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他看似著急,其實並不急,反正急也沒用。

見到如月弦太郎後,常磐莊吾如此問道:“什麼個情況,說說?”

如月弦太郎苦笑一聲說道:“我覺得,這個新出現的Zodiarts,可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哦?講講?”

如月弦太郎無奈的看了常磐莊吾一眼。

“從2011年開始,每昏迷一個學生,那個異類Fourze的身上就多掛一個深紅開關,這些事情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可不信你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常磐莊吾只是表情真摯的看著如月弦太郎,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這讓如月弦太郎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啊,怎麼說我現在也是當老師的人了,你這點兒小伎倆可是騙不了我的。”

他站起來,用力拍了拍臉頰,雖然用意是在為自己加油,但是臉上渲染開的卻是大大的苦笑。

“之前每次事件我見到的都是【沉睡後】的學生,這是第一次見到【沉睡前】的學生,可能……也是最後一次遇到【沉睡前】的學生吧。”

雖然很不想這麼想,但無奈的是這可能真的就是那個唯一的真相了。

如月弦太郎看著常磐莊吾:“找找吧,現在,我只能樂觀的想這個學生仍然沒有屈服於Zodiarts開關的誘惑,或者異類Fourze這次給予的開關有些特殊,所以才讓這個學生能夠維持住【沉睡前】的姿態。”

聞言,常磐莊吾也從樓梯臺階上站起來,拍拍屁股,看向如月弦太郎。

“會找到的。”

他輕聲說道。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一同向一個方向行去。

……

……

時間稍微向前。

空蕩蕩的教室,少女與其摯友互相擁抱於一張座椅之上,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觀其樣貌,正是數天前那個被異類Fourze逼迫要按下Zodiarts開關的學生。

少女只是抱著其摯友,不發一言,少女摯友想要安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緊緊抱著她。

這樣的情形從那天之後就已經開始了,人多時還好一些,但是人少時就變成了這樣,所幸像這樣待上一會兒,還是能夠勉強找回一些心神,所以倒也沒有請假在家。

只是,孩子沒有向家長坦言,學校一方卻也沒有向家長說明。

本該說的,只是……

很突然的,異類Fourze就以處女座Zodiarts的樣子出現在了這座教室之內,然後關閉Zodiarts開關,變回異類Fourze。

他笑著,向抱著那個驚恐萬分,就連尖叫都發不出聲的少女的摯友問道:“你想救她嗎?”

眼神雖有惶恐,但依然堅毅的少女摯友咬牙惡狠狠的盯著異類Fourze。

“你的目的是什麼?”

與上一次的暴躁完全不同,與上一次暴躁後的平靜也不同,此次的異類Fourze看似平靜,實則喜怒無常。

他在聽完少女摯友的質問後先是輕笑一聲,好似渾身不在意般,卻在下一刻腳腕忽然延伸出一個機械手,一把將驚恐少女抓起隨意扔到一旁,仍由其撞翻桌子椅子,磕的腰疼頭破,慘叫連連,又將少女摯友抓住舉在半空,冷聲說道:“難道你不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嗎?”

講禮又不講理。

被抓在半空中的少女摯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