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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口,急忙稟道:“王爺,三郡主病重!”
還有事沒說完,就讓人給打斷了,且又是三郡主的事,朱棣臉上明顯不虞,也沒讓陳德海他們進來,就已遷怒道:“三郡主生來病弱,一直病情反覆,李氏三天兩頭找人傳話,這次是傷寒還是其他”
聽出朱棣質問之意,陳德海想起李婉兒時常遣人稟三郡主病重,但一次兩次趕過去倒也罷,次數多了不免生厭,且每次過去,三郡主都是早產嬰兒一類的傷寒之症,雖是病得確有皮鼓誇大成分。
這樣想著,陳德海打住了再勸的話,面對那嬤嬤一臉的著急也漠然不見。
陳媽媽不知其中原由,只想著李婉兒的人到這裡來請,若朱棣不去三郡主又真病重,就怕以後會不利儀華的話傳出,不由暗暗著急。
那嬤嬤見他們無動於衷,心裡急得沒法,又不敢闖進去,忍不住就大哭著求陳德海,陳媽媽:“真得不好了,三郡主口吐白沫,一張小臉青紫的不成樣子,老奴真怕小郡主她……”哭咽中,已手抓著陳媽媽的衣袖跪了下去。
嗚嗚咽咽的話聽著不似有虛,朱棣炯炯的虎目有絲跳動。
“三郡主即將送去別莊養病,這一去究竟要走多久也說不準,王爺不如再去看看三郡主吧。”一直低著頭的儀華,突然抬頭說道。
聽言,朱棣已然改變主意,正欲起身離開,卻不經意注意到儀華一雙波瀾不興的眸子,驀然想起以前也發生過類的事,“她”明著賢惠勸暗下卻阻攔,那現在儀華是真心讓他去又還是假意?
一念閃過,朱棣又憶起“她”也曾拿襁褓中的朱高熾做文章,而今日的李婉兒與“她”如出一轍,倒是儀華從未拿曦兒的事找過他一次,不由轉臉對儀結安撫一句:“本王去看了,便回來。”
儀華默然置之,朱棣沒有察覺,起身便撩簾而了。
望著朱棣大步離去的身影,似有幾不可辨的匆忙,儀華心裡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是夜,時入三更天。
信華朦朧睡去,一張張陌生熟悉的面孔,或悽楚,或絕望,或怨恨的望著她,紛雜的哀求聲響徹雲霄,她卻隻身站在高臺上驚恐的看著亂棍下生命的消逝……
夜更深了,放風微涼,燭火搖晃,在牆上投下一片怪異,鬼魅的陰影,突然一陣涼風從門口傳來,燈火終於“噗”地一聲來了,屋裡登時陷入了黑暗,將侵入者的身影徹底淹沒。
不安寧的夢中,她被黑暗覆蓋,胸口沉重的似要窒息,儀華掙扎著從夢魘中醒來,一睜眼,竟是一個人伏在自己身上,動作急切的撕扯她單薄的衣裳,她恐懼的奮力掙扎,卻讓一道喘著粗氣的沙啞男間,在頃刻間化去她所有的反抗。
……兒子,再給本王生個兒子吧……
全身禁不住的發顫,一抹白光閃過神經,她想到了一句話——倘若無能為力,那就接受現實。
第一百零二章 行至
前雨初停
長巷裡很清幽,空氣中浮動著新番泥土草木的芬芳,清得怡人。
一輛駕似四馬的寶蓋珠纓大馬輦,緩緩地行駛在淅瀝瀝的巷道里,車尾十餘輛小馬輦依次隨行,軲轆轆的車輪聲響徹不休。
徐行中,一陣帶著水汽的晨風吹來,微微綣起清綺帷幔一角,一道兩人寬的漆紅角門不經意的映入眼簾。
角門傾敞,門內是一個空曠的庭院,四周空空如了,沒有花草點綴變沒有華屋坐落,只有灰色的高牆,青石的地面,簡單地無一絲人煙氣兒,此時,許是四更天那場時雨,瓦楞上還有凝聚的雨滴,正順簷落下,敲打在青石地面上,又一滴一滴的滾落至牆角開鑿的溝渠裡,流淌出去。
車輪聲依舊,馬車駛過了角門。
晨風漸停了,帷幔覆上了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