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被認出,而這三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她不如問個明白,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又或看還能施延時間,等到走散的侍衛營救。

儀華心思迅疾飛轉,注意一定,立刻便道:“你我素不相識,卻知道我是何人,還一路跟來此地。不知爾等是有何事見教?還是要擄人威脅?!”

髯須漢子被儀華這番幫說得一怔,又見儀華目光雖是凌厲,神色卻充滿戒備,不由哈給大笑道:“燕王妃,你誤會了,我等絕無惡意。”

沒想到髯須漢子忽然大笑,儀華驚詫不解,口氣卻依然生冷:“既然是誤會,那就請讓開路。”

髯須漢子不在乎儀華語氣不善,反語似關切道:“王妃,巷道外雖沒方才的混亂,卻也十分人雜,你母子若孤身出去,易遭宵小窺覬。不如等燕王過來再說。”說罷也不問儀華是否同意,直接讓了一個人去尋朱棣。

儀華見那人竟真差人去尋朱棣,心裡驚訝之餘,卻也感到此人並無噁心,但也不敢掉以輕心,又恐此人拿她母子威脅朱棣,不由心思忐忑不安。

髯須漢子見儀華全身緊繃,嚴正以待的盯著他。也知不管說什麼,對方都難以相信,便也不在多言,只安靜的守在一旁不離開。

一時間,二人好像尋到了某些共鳴,都沉默了起來。

等將的時間過將特別緩慢,尤其是在冬月的深夜裡,時間彷彿停止了一樣。

儀華巳雙膝站得發麻,被圈在懷裡的小胖身子,越來越重的依靠在她的身上,她感到自己立馬要倒下去的那一刻,巷道里又想起了紛沓不一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那兩名仍被縛在地上的女子,驚恐的望著一群持刀的黑衣人闖入巷道里。

璀璨的煙火在夜空綻放,五彩斑讕的光影下是一張最熟悉的面孔,那股壓儀華心頭的大石瞬間落下,她再也忍受不住強力支撐的身體,雙膝“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此時已是下半夜,月亮升的老高了,月華皎如白晝,將這條狹小陰暗的巷道照的十分亮堂,一進巷口就可以將裡面看得一靖二楚。

“徐氏!”朱棣來不及與髯須大漢交談,快如閃電衝進巷道里,蹲下身一把抓住儀華的雙肘,臉色陰沉道:“你怎麼樣了?東街那邊暴動,你和熙兒可受傷了?”

被母親突然跪在地上的舉動嚇住的熙兒,一聽朱棣叫“熙兒”,他兩眼一紅,“哇”第一聲撲到朱棣的身上,哭喊:“父王!”

聽到兒子哭了,儀華在見到朱棣那一刻的委屈消失,強忍住淚水搖頭道:“沒事!”

“你可以站起來嗎?”朱棣依然看著儀華,目光深沉而專注,彷彿能一直看進她心。

儀華咬了咬唇,咽回朱棣觸碰手臂傷口的疼痛,聲音儘量如若平常一樣:“可以,倒是熙兒嚇壞了。”

朱棣聽了,方才鬆開雙手,單臂一下抱住熙兒直起身,另一隻手摸了摸熙兒的小腦袋,不善言辭的哄了一句“不要哭了”,便轉頭看向髯須漢子,目中暖色沉下來,道:“今晚多虧全國公相救,本王可欠了你一個大人情!”話中帶笑,卻隱隱合著一絲鋒利。

正微訝朱棣方才的舉動,不過須臾,卻見朱棣話帶壓迫的逼來,全國公觀童忙斂迴心神,暗道今晚之事必要說清楚,否則將會弄巧成拙!

想畢,觀童趕緊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今晚東街發生暴動,我與下屬被困那裡,偶見燕王府的侍衛喚王妃,便多留意了一下。後見幾名宵小之徒挾特王妃,本想即刻營救,但念在當時場面混亂,又不熟悉路徑,只好一路緊跟其後追到這裡,才出手相救。”

君著觀童事無鉅細一一說來,朱棣心中一動,兩年前觀童隨納哈出歸附,但僅一年吶喊出便突然猝死,而今與他素無交情的觀童示好,究竟是有意依附他還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