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慕容明蘭跪下,那麼甜彩蝶自然也沒有話說。更何況,陶寨德也的確值得她一跪,所以當她在慕容明蘭的身旁一併跪下,行徒弟禮的時候,真的是一點點的壓力都沒有。

之後,看到甜彩蝶這個並非廣寒宮弟子的人跪下。四周小舟上的那些仙人稍稍一愣。不消片刻,其中有個人立刻向著抱起小邪兒的陶寨德下跪。這麼一下,不消片刻,所有能夠搭在小舟上的仙人現在全都朝著陶寨德齊刷刷地跪下。而那些在水中無法行禮的仙人。也是低下頭,行默禮。

跪拜,無言。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也沒有一個人向著陶寨德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崇敬。

回想起今天早上,多達十萬仙人衝擊這個湖泊,但是現在。卻是死的只剩下五千多人的現狀,這股沉重的壓力讓他們全都選擇了沉默。

勝利了……

是啊,的確是勝利了。

但是伴隨著這場勝利而來的,卻是這些仙人中那些許輕輕的抽泣聲。

跪著的人,有些開始抹眼角,流淚。

更有些人開始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發出嗚咽之聲。

勝利的喜悅……有嗎?

也許有。但即便是有勝利的喜悅,此刻,也是被那巨大的悲傷所籠罩,壓在這漸漸落下的夕陽之下,久久,都不能張揚起來……

……

…………

………………

“師父,您這些日子都去哪了?我們都以為……都以為您已經死了……”

陶寨德抱著小邪兒往湖岸走去,每一步踏出,腳下都會浮現出一層寒冰鋪在那湖水之上。慕容明蘭跟著一起走,同時,也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陶寨德卻是張開嘴,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之後,他笑了笑道:“雖然有很多事情,但是我不能說的。這些秘密我要帶著一起進墳墓的。”

秦月思現在也是跟在旁邊,稍稍緩了一口氣的她開口問道:“師父師父!那麼,您失蹤兩年之後變得那麼強,這個原因也不能告訴我們嗎?要知道,我們可是您的徒兒啊~您不打算教我們嗎?”

秦月思的聲音很嬌,也很甜。更糟糕的是,卻是問到了問題的核心之中。

陶寨德有些猶豫,仔細想想自己答應煌羅的兩個條件……不能輕鬆勝利,不能透露死而復生。可是,好像沒有說自己不能教徒弟吧?

嗯,既然沒有說不能教,那就代表可以教吧?

這麼想通了以後,陶寨德隨即笑笑:“這個嘛,我當然會教啦。你們是我的徒弟嘛。”

“真的嗎?師父~!您真的是太好啦~”

秦月思上前,一把挽住了陶寨德的胳膊。但是這樣的行為卻是很明顯地讓慕容明蘭和欠債覺得不爽。

慕容明蘭覺得不爽很正常,徒弟怎麼能夠和師父這麼沒大沒小?一點都不尊重師父?

而欠債的不爽則是更加純粹一點的情緒,她瞪了秦月思一眼,反而更加緊地抱住自己的老爸。

陶寨德笑笑,也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爸爸,你疼不疼啊?傷口要不要緊?”

看著自己女兒的關懷眼神,陶寨德顯得十分高興,笑笑道:“不要緊,不要緊的啦。”

欠債依然一臉很緊張地看著陶寨德,繼續道:“可是爸爸!你剛才可是受了很重的傷耶!這些傷真的沒問題嗎?那個傢伙好像還用毒了,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覺得頭昏?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陶寨德倒是一愣,喃喃自語地說道:“這個……我剛才受了很重的傷……對啊,我剛才受重傷來著……我應該頭暈……嗎?”

一旁的慕容明蘭也是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