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一途看的輕淡,如今只見這師叔使出這麼一手難免覺得高妙。

伊師叔是有過鑽研的,他在旁看的真切,只連連點頭道“甚好,我用外面的大陣將鎮民都轉移過來。牧野,你且隨時注意外面的情況。”

正愁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的小真人連忙答應下來。

酒樓搖搖欲墜下,不遠處的高空下,踩在一截垂落的粗壯枝椏上的引路童子手中銀杆化做一柄短槍。

那被巨樹壓在身下的一眾大小魔頭齊刷刷的尖嚎著,暴怒等一眾情緒變做實質,順著水晶製成的樹的枝幹一直延伸到了冠冕。

掙扎且扭曲成一團人形血肉的怪物頃刻間被一支銳芒刺穿。

“一介凡人,妄圖覬覦神位,可笑。”

隨著那柄銀白長槍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身披華麗衣物的冷峻身影。

這一槍,從遠即近,洞穿了連通本體在內,一共六具妖怪的身體。

那些怪物乾嚎著似乎和地獄中關押著的所有猙獰面孔的罪人一樣,在這位永遠華貴永遠傲慢的上人面前只能如螻蟻般被碾碎。

被釘死在樹幹上的天魔嘴巴咧開到耳根,他病態的臉上抽象的像是某些情感的放大。此時的他,表情即痛苦又愉悅,在看到引路童子臉上的月神面具時,貪婪溢於言表,他舔舐著自己的嘴唇,將一股股鮮血又咽了回去。

“你也不是天生的聖人。哦,我忘了,你跟在那老傢伙身邊太久,以至於忘了自己也曾是一個凡人了是吧?矇騙師長,盜取天機,你做的都不錯,可惜最後他選擇的是我,你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啊?哈哈…”

在那天魔之前,一眾被分離出的惡魔相繼枯萎,化作那根銀白長杆上的一叢枯皮,靜悄悄的掛著。

或許是被說中了秘密,向來溫和的這位將首,眸子裡映照出了一副可怕的場景。

那位天魔的臉上,脖子處長出了一根根尖刺,那些沾染著鮮血的觸手像植物的根系一樣,沿著傷口速度很快的蔓延到了整張臉上,繼而那隻可怖的腦袋被樹枝交錯著掩埋在水晶之下。

鼓鼓鮮血從中冒出,進而凝聚成了鮮花,魔頭身體不住的顫抖,有一個聲音從對方胸腔處傳出,彷彿一隻拳頭對著皮肉進行捶打。

那聲音在嘶吼,彷彿憤怒的心臟如火爐般引起一陣陣燥熱的轟鳴。

異變就在眼前,這並非難以預料。

一隻手仍就按住那直插妖魔體內的銀白槍桿,另一隻則快速在空中連點了幾下。他從虛空中拿出了一串白骨吊墜,此物氣息幽穢,極為不詳。

當那吊墜現世時,周圍的冰晶都邊做烏黑,月神面具更是覆蓋上了一層陰影。

作為神靈一級的物件,該吊墜竟然能產生如此多的特殊影響,顯然不是凡物。

說來也奇怪,當吊墜出現,那來自妖魔體內的躁動就收減了不少,甚至連同周圍法陣也一齊被削減到近乎沒有。

望著徹底平靜下來的天魔身體,引路童子眸子裡的冷霧結成霜華,而面具下的細小裂痕也開始出現崩解。

權力不是憑空產生的,這仍需要支付一定的代價。

另一邊始終沉默不語的黑麵損將軍開口了。

“時辰已到,再不收手,恐會傷及根本。”

這即是提醒也是警告。

望著那似乎已經死去的魔物,引路童子將手中吊墜收回,他抓緊時間在對方身軀上接連做了幾次封印。

月神面具下開始有滴滴墨綠色的液體滴落,那似乎包含著某種晦澀的惡意。

而正當引路童子將最後一塊印訣敲打在對方身體上時。那沉默許久的身體突然活了過來,一隻漆黑的手掌抓住那隻細嫩的手腕。

此時,藉由月神面具生長的巨樹開始垮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