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往上沖這個話題,曾高一滯,這麼長時間,鍾茂從來對自己都是呵護備至,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有了這樣的變化?莫非就是因為這一個月哥哥將自己看的緊了,就心生兩意嗎?

&ldo;你說,我要給他解釋的機會嗎?&rdo;曾高臉上還掛著淚珠兒,她透過月光,彷彿還能看見鍾茂笑眯眯的在一堆女人中間端茶遞水的殷勤模樣。

&ldo;你記得你和鍾茂是如何認識的嗎?&rdo;蘭卉苦笑了,她遞給曾高一盒子抽紙:&ldo;他的工作就是跟人打交道,就是在人堆裡低趴滾打,你不是不知道啊?&rdo;

曾高確實還不曉得做hr還需要跟人打交道到這個地步。

&ldo;你想啊,如果跟人的關係處不好,他如何能夠做到現在這地步?&rdo;蘭卉頗有感悟的說道:&ldo;他跟相離不一樣。&rdo;

曾高不敢抬頭看蘭卉,低頭盯著那盒子抽紙發愣,確實,相離跟鍾茂在這件事的性質上不一樣。

鍾茂這說到底還是應酬,被自己不小心看見的應酬,連鍾茂都還不知道自己發現了的應酬。

曾高甚至覺得這是哥哥故意給安排了叫自己看見的,不然為什麼自己在那裡氣的摔了盤子跑出來,鍾茂都沒有發現是自己。

但是相離卻有不同,相離對任何人都很狠心,對女人跟對男人一樣,只是對蘭卉才有的溫柔,如今同樣印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這個事情就大了。

蘭卉也想過,這一次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甚至也想過會不會是曾科。

曾高卻否認了這個可能,她驕傲的哥哥,不會把同一件事做兩遍。而且白蕊早就從曾科身邊消失了很久了。

想了很久,曾高終於開了口:&ldo;不管世界上的人都怎麼想,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噁心的人,其實我們一定要做好自己。&rdo;

就在這時,鍾茂的電話滴溜溜的打道了曾高的手機上,蘭卉努努嘴:&ldo;接唄,看他怎麼說?&rdo;

曾高鼓起勇氣,半天才點了接聽。

她一直都在等著鍾茂找她,可是好幾個小時了,他似乎是玩的忘記了她,平時也不是沒有超過半天不不聯絡的,可今天卻不一樣,曾高有點慌。

曾高又怕鍾茂聯絡她,萬一鍾茂撒謊怎麼辦,自己願意喝下這碗明知是毒的雞湯,繼續笑顏以對嗎?

她怕自己做不到,也怕自己失望。

終於,這個彷彿等了一個光年的電話,接通了。

&ldo;高高,你在哪?&rdo;鍾茂今天是部門活動,一堆女同事,搞的自己頭暈眼花,可彷彿在頭暈眼花的間隙,他聽見了一個響動,因為一個同事跟自己搭訕,他並沒有看見那個摔碟子的到底是誰,可憑著自己那如狐狸一樣的直覺,他知道這個人,肯定是曾高。

與其當著部門裡一堆女人給曾高打電話解釋,被這幫人要玩壞,不如等著活動結束了,自己去找她當面說清楚。

曾高一直以來大約都以為鍾茂的世界裡只有自己一個女人,鍾茂發現這個美妙的誤會後也沒有及時的解釋清楚,才會有如今的誤會。

曾高聽著鍾茂的聲音,不爭氣的心軟了,嘟囔道:&ldo;哼,你管我!&rdo;

鍾茂這種人精,只聽得這一句,就笑的那個摔東西的只怕真是曾高,而且這小祖宗多半是因為看見自己跟一堆女人觥籌交錯而生氣的,如今肯跟自己說上這麼一句,自然就是還有自己解釋的機會,於是呵呵呵的笑了。

&ldo;生氣了?&rdo;鍾茂的聲音格外的溫柔,溫柔道蘭卉不忍再聽下去,站起身來,指了指門外,示意曾高自己要出去走走。

曾高早在鍾茂說這一句的時候就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