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她只覺得頭頂一陣天雷滾過——想當初楊千嬅是多麼苗條的一個人啊。可是眼前這個叫做餘春嬌的姑娘,圓潤無比……

直到人走了,她還有些愣愣的回不過神。

顧晉文有些擔憂地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你沒事吧?”

“……我,”她無比落寞地搖一搖頭,“沒事……只是突然覺得,我的青年期被毀了……”

顧晉文:“……”

他轉過身去在椅子上坐下,決定不去管這個狀況之外的傢伙。

不一會兒。阿嬌就燒了熱水,拿了乾淨衣物過來,招呼著兩人自去房裡一番洗潄完畢。

落落正拿布巾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突然手裡被阿嬌塞了一個小藥瓶兒進來。

阿嬌衝著還閉著的房門呶了呶嘴,“給你家那口子上點藥吧。剛看他衣服上那血漬,嘖~傷得不輕吶。”

說完,她就搖著頭走了。

看著手裡的藥瓶,落落咬了咬唇,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一路上,顧晉文表現得也夠明顯的了,如果說平常的相處她還沒什麼,但是如果要擦藥。赤‘裸以對……她為難的皺了皺眉。

只是屋裡的人顯然沒讓她想太久,因為她聽到裡面“砰”地一聲似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想到他的心疾,她心裡一驚,想也沒想的就衝了進去。

果然,屋子裡的顧晉文僅著了中衣蜷在地上,溼漉漉的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看不清他的臉色。

好在浴桶並沒有被打翻,因此他的身上還算乾爽,沒有出現什麼溼身的囧事。

“喂!你沒事吧?”

落落奔了過去,小心地把他的身子扶正。只見他雙眼緊閉,臉色煞白,唇色紫漲。

“怎麼會這樣?完了。我身上又沒有藥……”

她慌了,上下的摸索著想要找點藥出來,可是手裡除了剛剛被阿嬌塞進來的傷藥以外,再無其它。

她突然想起來那天在自家地頭,顧晉揚病發的事兒了。

“沒辦法了!”

她起身奔出了屋去,向阿嬌討了一根粗長的縫被子用的針,這才回身到屋內把門插好。

雖然人工呼吸這法子在現代很常見,但是在這古代,她直覺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抬起顧晉文的手。十指修長,粉色的指甲如上好的珠貝一般貼合在指頭上。

那完美的觸感。讓準備下針的落落有一瞬間的猶豫,然而轉眼她就狠狠一針戳了上去。

烏黑色的血緩緩溢了出來。他的手指動了一動,卻還是沒有醒。

落落呆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深吸一口氣,把他的中衣前襟拉開。

再探頭過去,湊近,再湊近。

眼看著那張皎好的容顏越來越近,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又開始“砰砰”狂跳了起來,到後來竟是連呼吸都紊亂了起來。

當她的鼻尖觸到了他的時候,她終於略顯狼狽的停了下來——因為,她終於沒忍住把那一口氣撥出去了。

有些囧囧地穩了穩心神,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湊了上去。

那一如想像中冰涼柔軟的觸感讓她有瞬間的失神,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救人的,而不是吃人豆腐的。

幾乎是有些虔誠地,緩緩地將口裡的氣渡了過去。明明是救人,她卻覺得自己像怪阿姨正在偷吃正太豆腐一樣緊張。

不敢再看向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免得自己再起什麼怪心思。落落重複著渡氣,胸壓,再渡氣……

如此再三重複著的落落並沒有注意到身下人的指尖彈動著,那是要醒來的徵兆。

當她再一次俯身,準備湊上去的時候。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倏地睜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