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更親密一些。

“略通皮毛而已。”李躍謙虛道。

“救死扶傷亦是大道,山上缺的就是大夫,三弟大有可為。”崔瑾沒看出什麼,其他人更不可能看出什麼。

李躍放下心來,想要活下去,首先要完美的融入自己的角色,先適應當前環境,再適應這個時代。

孟開也來過兩次,不過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切磋的,“治病不過是小道,武藝才是立身之本,三弟切不可荒廢了!”

一邊說,一邊揮刀砍來。

崔瑾的劍法靜若處子、動如脫兔,極為瀟灑,但孟開的刀法毫無花哨,直來直去,每一刀下去都有一股與敵偕亡的氣勢,加上他遠超常人的力量,往往一兩刀之間,就能要了別人的命。

能看得出這套刀法極適合戰場,而孟開也非常有猛將的潛質。

儘管穿著鐵甲和頭盔,但刀鋒貼著頭頂呼嘯而過時,依舊讓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李躍不敢硬抗,以躲閃為主,偶爾刺出一刀,都是力求精準,攻其要害,逼他不得不回防。

十幾個回合下來,李躍氣喘吁吁,孟開眼中的戰意卻越發隆重,彷彿一頭被挑起野性的猛獸。

“鏘”的一聲,李躍手中的刀被孟開磕飛。

到底是孟開的巨力佔了優勢。

“三弟何以大不如前?”孟開滿臉不悅。

以前能鬥到五六十回合,現在十幾個回合就完事了。

“小弟在季家堡受了拷打,身體一直未恢復。”李躍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其實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死在拷打之中……

一提起季家堡,孟開臉上青筋暴起,左臉的傷疤彷彿一張裂開的怪口,說不出的猙獰和兇惡,“他日必將季家堡雞犬不留,為三弟報仇雪恨!”

“多謝兄長。”看他的樣子絕不是說說就算了,李躍心中一半是感動,另一半則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冤有頭債有主,季家堡上下幾千號人,雞犬不留的代價太大了。

不過這或許正是這個時代的規則,現在討論這些沒有意義,攻打季家堡不知道要等到哪天。

季家堡不是泥捏的,山上的頭領也意見不一。

孟開鄭重其事道:“這段時日你好生休息,莫要操勞,把身子骨養回來,我們兄弟三人好做大事!”

有他的話,李躍不敢偷懶,有傷在身的藉口能用一次,不能每次都拿出來用。

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年頭不會砍人,只怕也活不下去。

閒來無事,李躍憑著記憶練習刀法,又找來傷兵對練。

所謂武藝,無非積累經驗打熬力氣,適應廝殺。

李躍拿出自己當年高考時的狠勁,玩命訓練,想要在這世道里活下來,玩命是必然的。

潛意識中,總有一種巨大的不安全感,這黑雲山上到處都是坑,而孟開的實力顯然支撐不起他的野心,危機說來就來。

身體原主本來就有一定基礎,悉心訓練,很快就恢復的七七八八。

孟開也非常照顧,隔上一天,就送來馬肉、糧食,吃得好,身體恢復的也快,還比以前健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