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伯伯,哥哥再見”。丫丫厥著嘴也不生氣。

方衍走到門邊喊道“丫丫,你慢點,別摔交了…”看著跑沒影的丫丫真是哭笑不得,怎麼風風火火的,說走就走,真是鬼靈精怪。

夜風兮兮,禿山上的枯樹遙遙而晃,幾隻烏鴉呱呱的叫著,更顯山中死氣沉沉。

方天站在峰頂的禿石上揹著雙手遙望星空,良久,嘆息一聲,奇怪的對著空氣彷彿自言自語道“我族在這析身萬載,歷經數十代,如今到小衍這代,戰血即將淡無,還是無法找到破解詛咒之法,難道我戰血一脈即將泯滅。不甘啊”。

“哎,小天你也別太灰心,小衍不是還沒到十二歲嗎,也許會有奇蹟發生的”。虛空中傳來蒼老的聲音,一個老嫗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方天身旁。彷彿早就在那一般。

對老嫗的憑空出現,方天一點也不吃驚,習以為常。黯聲道“青姨,小衍體內只有最後一絲戰血,下一代恐怕再無戰血,我們戰血一脈自上古以來一直是代代單傳,當年的絕代逆天,到現在即將泯滅,叫我如何面對先祖,不甘啊”。方天頓了下接著道“這麼多年,你們劍修一族一直守護我脈,不值得”。

“本該如此,沒有戰血,也許就沒有今日的劍修,我族護戰血,本就是分內事,你說這話,錯了”。老嫗平靜的說道。

方天望著星空,眼裡滿是掙扎之色,像是在做著什麼艱難決定。良久,眼神慢慢轉為堅定,大聲道“好,就用那個辦法了”。

方天聲音剛落,旁邊的老嫗渾身一顛,不敢置信的顫聲道“你不會是想讓小衍用那個方法吧?萬萬使不得阿,那可以說是十死無生,歷代你們一脈試過的人還少嗎,可是結果呢,他們體內的戰血都比小衍濃的太多了都失敗了,更別說小衍了慎重啊”。

方天心裡何嘗捨得,可別無選擇。兒子是戰血最後的希望,只有博,於是大手一揮堅定道“青姨,莫要再勸了,我主意以定,這是小衍的命,也是他的責任。如果小衍失敗。我陪他一起下黃泉”。說完,不給老嫗說話的機會,身形一閃,消失在虛空之中。彷彿從沒出現過。

老嫗錚錚看著方天消失的地方;哀嘆一聲,心道,但願小衍能夠成功。老軀的身形沒入虛空,山頂歸於平靜;只剩下夜風忽忽

次日清晨,方衍正在屋裡打坐修煉,雖然方衍從六歲開始修煉打坐;到現在沒有一點效果,但他仍然從未想過放棄。方衍睜開雙眼,表情失落,心道,哎,還是沒點反映,難道我就真的不能修煉嗎。

從床上起身,走出臥室,經過父親的房間,看到方天站在門邊看著自己,於是道“爹,你怎麼站在這裡啊”。方衍奇怪。

方天定定的看著兒子,神色依舊平靜,只是眼神複雜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們的家族的過去嗎,我今天就告訴你吧”。

方衍聽到這話,滿臉激動,以前方衍只知道祖輩出現過很厲害的人物,一直想了解,只是父親不說。沒想到今天父親會主動提出,可把方衍高興壞了。

方天把兒子帶到了自己的臥房,兩人沿床而坐,方天雙眼看著房頂,像是在醞釀什麼,良久,沉聲道“在上萬年前,也就是現在人們所說的上古時期,我們的第一代祖先,身體血液神奇特殊,無法修煉,他天縱奇才,經過努力自己衍化出一種以血液為基礎的修煉法門,後人稱之戰血變,此法威力無窮,大成之時,橫掃整個大陸;無人可擋,無敵天下”。

方天說到這頓了頓,好讓兒子消化,然後接著道“我們一族最輝煌之時,曾經同期三代戰血齊聚一時,無人敢撼鋒芒,戰天下諸多聖域,勝之。威能撼天震地,天地逆之。只是可悲,不知是何原因,先祖都突然毫無徵兆的消失在天地間,而戰血也不知何故的受到詛咒,一代不如一代精純,直到徹底泯滅。到你這一代,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