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我們有著共同的使命,那就是建設國家的國防事業。在這個前提下,我們不能搞什麼特殊通道。不過你說你的對手是萊茵金屬公司,是洛克希德馬丁公司,我個人是非常欣賞的,年輕人嘛,就是要有這樣的偉大的志向!我看好你!至於你提出的那些問題,會後再商議吧。”

會場裡頓時響起了一片掌聲。

這是和稀泥的說辭,也是暗示夏雷發言結束需要坐下的話。

可是夏雷卻還站著,“雷馬集團已經啟動了坦克的專案,同時還啟動了新型材料的專案,以及人工智慧軍事化運用的專案。這些專案,無論是那一項都有著巨大的戰略利益。我個人其實不在乎金錢和榮譽,我可以等,但國家的戰略利益可以等嗎?我實話說吧,美國和日本的一些部門和人物直到現在都有暗殺我的計劃,因為我已經影響到他們的戰略利益了。難道要等美國人和日本人得逞了,才給我那樣的通道嗎?”

主持會議的領導愣了一下,他倒不是反感夏雷的高調,而是奇怪夏雷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不在私下裡提出這樣的要求,卻非要在這樣的場合裡提出來呢?

無論有什麼訴求,有什麼目的,將自己置於眾矢之的不都是欠妥甚至是愚蠢的做法嗎?

“夏雷!”餘山河終於出聲了,言辭威厲,“你不要太過分了。凡事有一個過程,誰都是這麼過來的,你偏偏要特殊?你是有才華,可持才傲物就不行!”

“我沒有別的意思。”

餘山河打斷了夏雷的話,“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事下去再找我談。你佔著被人發言的時間,這不對。坐下吧,會議結束之後我和你談談。”

整個會場裡都認為夏雷是在犯傻,可只有餘山河的手心裡悄悄地捏著一把冷汗。夏雷在這裡胡攪蠻纏,其實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繞開他設定的障礙,甚至是將他至於危險的境地!

就夏雷身上的那些功勳而言,誰會把他怎麼樣?還有,就夏雷正在搞的那三個專案哪一個不是關係著國家的戰略利益?就憑這兩點,夏雷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誰都不會真把他怎麼樣!如果真有人受到質疑和處罰,那也絕對不是夏雷,而是他餘山河!

這就是夏雷的可怕的地方——他在最恰當的地點開了最恰當的一槍!

剛開始,餘山河其實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夏雷連主持會議的領導的面子都不給的時候,他忽然就意識到危險來臨了。這也是他不想夏雷在說下去的原因,他得讓夏雷閉嘴。

可夏雷偏偏就不閉嘴,“我有好的專案,有能改變現狀的能力,可我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需要更多的支援,我沒有時間消耗在所謂的過程上。”

“夏雷!”餘山河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的話你怎麼就聽不明白,我讓你會後再跟我談!”

夏雷淡淡地道:“我不跟你談,因為我不相信你。”

既然選擇在這個場合裡開槍,那就不能留餘地!這個機會失去了,以後恐怕再難找到了。

餘山河移目看向了門口的安保人員,他的眼神就是一個暗示。

幾個安保人員向夏雷的方向走了過去。

卻就在這時從一個小門裡走出了一個人來。

不是別人,是凡凡。

凡凡直接走到了夏雷的身前,將一張紙條放在了桌上。

夏雷看了一眼。

紙條上的內容很簡單,就一句的內容:放手去幹吧。

夏雷的嘴角頓時浮出了一絲笑容,身上的壓力也驟然消失了。

凡凡湊到了夏雷的耳邊,低聲說道:“你這傢伙還真是敢說,你等於是用頭撞開了有些人為你設定的障礙。不過,我喜歡你這樣的個性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