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被某人差點踩廢的下身的疼痛,男人身子朝前一撲,修長的手臂一伸就抓住了千邪的足踝,然後用力一拉,一甩,直接將千邪整個小身體甩進了浴池裡。

“啊……咳咳……”千邪一個不防,頓時狠狠的嗆了一口水。

等她一陣撲騰掙扎的冒出水面,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已經冰冷的抵住了她的咽喉,而握著匕柄的正是依舊痛得混身顫抖的男人。

千邪的身子驀的緊繃,再不敢亂動,慢慢的舉起雙手,低眼望著脖頸上鋒利的匕首,吞了吞口水,道:“大哥大哥,別,你手別抖啊……”

再抖就要真的刺中她了。

“你不要再叫了,要是引來了外人,我第一個就殺了你。”男人頓時一陣咬牙切齒,她以為他想抖啊,實在是被剛才她那一腳踩得太狠了,痛得他忍不住的顫抖啊!

“好好好,我不叫就是。”千邪連忙點頭,雖然足以致命的匕首比任何時刻都要靠得近,可千邪並無多少危機感,因為她感覺得到眼前這個男人對她並無殺意。

“閉上眼睛,轉過身去,不要看我。我現在要上岸穿衣,如果讓我發現你看我,我一定殺了你。”男人冷聲放狠話。

千邪只得乖乖閉上眼,轉過身,背對他。

心中卻將人家從頭到腳罵了個十八遍,什麼男人嗎,搞得比女人還扭捏,姑奶奶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上輩子見的),切,誰稀罕。

男人確定千邪沒有偷看後,這才撥開覆蓋住整張臉的長髮,然後顫抖著步子(和諧)上了岸,然而就在他取下屏風上的那件旗袍包住下半身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了千邪不敢置信的驚叫。

“阿一,竟然是你……”不知何時千邪已經無聲無息的出了浴池,只是身上依舊一絲不掛,此時她一張小嘴張成O形,不敢置信的望著男人的側臉,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最不可能的事情。

聞聲,男人猛的轉身,他那張俊美中透著些許柔媚的臉與阿一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身體變成了男人的身體,又或者應該說,從一開始,阿一就是男扮女裝。

往日的多處疑點,千邪頓時盡解。

難怪她會覺得阿一是得那麼的高,高過所有的女子,難怪她會覺得阿一的骨架子相對女人來說也要顯得略粗些,還有,不管走路說話阿一都喜歡微低著頭,其實他就是想遮掩他那向徵著男性的喉節。

阿一盯著千邪的雙眸頓時一點點變冷,駭人的殺氣一分分的從他身上瀰漫出來,這一刻,他的聲音再無半點感情:“我說過,你若看了我,我就一定殺了你。”

望著突然如此陌生冰冷的阿一,千邪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隨即她眸光一斂,雙拳緊握,既然他要殺她,那麼她只好奉陪了,她相信憑著前生數十年的特工近身搏鬥術再加現在這個小身體的靈敏度,誰輸誰贏還一定。

可是下一秒,她的自信就被徹底的粉碎。

因為阿一召喚出了他的魂器:劍,千邪怎麼也沒有想到阿一竟是一位器師,而且還是一位等級高達——45級的靈器師。

至今為此,這是千邪見過的等級最高的器師,就連冷伊老師的等級都比他低了兩級。

千邪不由的笑了,這就是阿一,不管面對任何人,哪怕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他都不會輕敵,一上手就召喚出了他的魂器“劍”。

眼見著他有如地獄修羅,一步一步冰冷的緊逼過來,千邪知道如果這場仗如果硬碰,她死一千次都不可能贏,那麼唯有智取。

“等等。”千邪突然出聲道:“阿一,難道你忘了是我把你從奴隸市場救出來的,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

他卻笑了,“我不叫阿一,你也不是我的救人恩人,因為我是自願混在那一群奴隸裡面的。而你“獨具慧眼”的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