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是懂怎麼殺人誅心的。

顧逸風推開車門下車。

顧謹堯也跟著下去,走到他面前,幫他整了整西裝,望著他長得像顧北弦的臉,心生不捨。

顧逸風忽然抬手抱住他,低聲喊道:“爸。”

那聲爸,喊得愁腸百結,千迴百轉。

熟悉的感覺襲來,顧謹堯彷彿回到幾十年前,被顧北弦這樣抱著。

他心思萬千,抬手拍拍顧逸風的後背,硬下心腸說:“快進去工作吧。”

說完推開他,坐進車裡,迅速發動車子。

再不走,要被這小子整哭了。

顧逸風在原地站著沒動。

直到現在,他的神經還是麻木的。

站了好一會兒,他拿起手機撥通助理易川的號碼,道:“有時間嗎?出來喝酒。”

易川愣住,“大白天的喝什麼酒?你不工作了?”

顧逸風勾了勾唇,笑得有點自暴自棄,“今天離婚,沒心情工作。”

“離?離婚?”太過震驚,易川說話都磕巴了。

“嗯。”

“等著,我馬上去接你!”

顧逸風又嗯了一聲。

剛結束通話電話,一輛黑色的車忽然從馬路上疾馳衝上來。

衝到他面前戛然而止。

後車門開啟,裡面是渾身是血的米煦。

米煦面色慘白地衝顧逸風喊道:“逸風,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