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不用再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電梯飛速下降。

四人在大門口分開。

司機把車開過來,顧北弦牽著蘇嫿的手上了車。

顧謹堯和雲瑾朝停車的位置走去。

明明是往前走,顧謹堯的心卻系在蘇嫿身上。

不知她現在孕反還嚴重嗎?

剛才看她臉色有點白,應該是有點貧血,回頭得給她送點補血口服液。

明知顧北弦把她照顧得很好,可他還是忍不住關心。

壓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

走到停車場,顧謹堯按車鑰匙,開鎖。

雲瑾往副駕駛那邊走去。

沒走幾步,手臂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被人拉住了。

雲瑾回頭。

是顧謹堯。

她笑著問:“怎麼了?”

顧謹堯沒應,抓著她的手臂迅速往後退,退出去十多米遠才停下。

雲瑾一頭霧水,“發生什麼事了?”

顧謹堯指指車尾後面的路燈杆,“路燈燈管要炸,等我把車開出來,你再上車。”

話音剛落。

“砰!”

一聲碎響。

燈管果然炸了。

碎燈片紛紛落到地上。

雲瑾微微吃驚,“你太神了,未卜先知!”

顧謹堯很平常的語氣說:“以前在異能隊待了五年,必須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否則,隨便一個小細節都會有生命危險。”

他說得很輕鬆,雲瑾卻聽得驚心動魄。

是多驚險的環境,才能磨練出這麼高的警惕心?

每次都得是出生入死吧。

心裡鈍鈍一疼,雲瑾仰起頭定定地望著他,雙手不受控制地伸出來,抱住他的腰。

猝不及防。

顧謹堯身形僵住。

不適應被異性抱。

很不自在。

他低聲說:“鬆開。”

雲瑾卻沒松,反而抱得更緊,在他肩頭輕聲說:“忽然很心疼你。”

是真的心疼。

她的心揪著。

莫名的,顧謹堯想起,小時候村裡半大小子,罵他是沒爹的野崽子,他和他們打架。

對方人多,他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回來,蘇嫿給他抹藥。

藥水蟄得傷口疼得火燒火燎。

他咬著牙強忍著。

年僅七八歲的小蘇嫿,大眼睛淚汪汪的,哭著求他,“阿堯哥,下次別打架了,你受傷,我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