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生涯。”

蘇嫿秀眉微擰,“那我們此行白跑一趟了?”

“不白跑,等我開完會,帶你在紐城轉轉,這邊有很多值得去轉的地方。”

可蘇嫿哪有心情去轉?

次日。

趁顧北弦去開會,她又來到陸大仁所在的醫院。

等他下班後,她迎上去,微笑著說:“陸醫生,您只需要告訴我,他的名字就行,我保證不會去找他,也不會讓他知道。”

陸大仁停住腳步,默了默,“我只能告訴你,他是個華人。”

蘇嫿心說,這話說了跟沒說有差別嗎?

他要是個白人或者黑人,那她不就是混血兒了嗎?

陸大仁見她遲遲不肯走,遲疑片刻,“以後你會知道的,不急於一時。”

蘇嫿覺得他話裡有話,“您認識我?”

陸大仁輕描淡寫,“聽說過你的名字。”

見他不肯開口,蘇嫿只好離開。

接下來等顧北弦開完會,他帶她逛了當地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又去看了自由女神像。

去了中央公園和和紐城時報廣場。

臨走時,她給生母、養母,還有三個奶奶,買了些首飾,回國。

回到京都,挨家送完東西,蘇嫿返回陸家。

坐在沙發上,面上看不出,心裡卻有點悶悶不樂。

人就是這樣,好奇心一旦生出來了,很難打消。

陸硯書端了盤水果放到她面前,“看這表情,是沒找到?”

蘇嫿實話實說:“當年給我媽做試管嬰兒的老醫生找到了,負責捐精的助理也找到了,但是他說保密,不肯說。”

“助理叫什麼名字?”

“是個美籍華人,叫陸大仁。”

“陸大仁?陸大仁。”陸硯書唇角微微揚起,“多大年紀,長什麼模樣?”

“五十歲出頭,長相蠻斯文的,戴眼鏡,個子很高,牙很白。”

陸硯書笑意深濃,“原來是他啊。”

蘇嫿微抬眉尾,“您認識他?”

“豈止是認識,你先吃水果,我去打個電話。”

“好。”

陸硯書拿著手機,去了書房,把門關上。

電話號碼撥出去。

響了好幾聲,對方才接聽,“喂?”

國際長途的原因,陸大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重。

陸硯書壓著嗓音問:“當年琴婉做試管嬰兒,你也是負責人之一?”

陸大仁道:“主治醫生是我恩師,我是他的助手,打下手的工作,都是我負責。”

“琴婉在你們醫院做試管嬰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當年華琴婉是有夫之婦,你得避嫌。我要是告訴你,你肯定按捺不住,要過來鞍前馬後地幫她。”

這個是肯定的。

陸硯書轉移話題,“捐精的人是誰?”

陸大仁一頓,打個哈哈,“別逼我犯法,一旦被患者家屬舉報,我會被吊銷醫生執業資格。我今年才五十一,還可以工作二三十年,我可不想斷送我的職業生涯。”

陸硯書嗔怪道:“你小子越來越滑頭了,連我也瞞著。”

“小子,我是你堂哥,你對我說話放尊重點!”

陸硯書沉吟一瞬,“說個數,你後面的醫生生涯,我買斷了。”

陸大仁嘖嘖幾聲,“陸總真是財大氣粗。不過,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我的職業信仰。等我退休後,自然會告訴你們。”

陸硯書結束通話電話。

出來。

他走到蘇嫿面前,“陸大仁說等他退休後,再告訴你。那老小子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