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個巨人一樣。

他的轉變看在堂衣眼底禁不住微笑了。

朱縣令的心腸並不壞,只是自私了點兒,可是貪官也有可能變清官,進退之間只在方寸而已。

他念頭這麼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轉,獲益的將是老百姓呢!

嗯,不錯!不錯!

“大老爺,他都是胡說的,你!你昨兒不是答應為我擺平這案子的嗎?只要你答應了,我的身子和私房錢統統給你!”盧方氏但求保命,絕望地尖叫。

大老爺臉漲紅了,這次是出於羞愧與憤怒,“大膽,昨日本官是……是……”

“是為了要引君入甕,所以才不得不與你虛以委蛇,”堂衣露齒一笑,眸光清亮,“是吧?大人。”

大老爺這下子真的感激到了極點,連忙點頭,“是是是,就是這樣。”

這個左堂衣真不錯,真真不錯!事已至此,盧方氏整個人委靡不振地跌坐在地,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半晌後,她汗如雨下,低低地說:“不……不用驗屍了,我……認罪了”

在眾人的歡呼聲和盧老夫婦感激的啜泣聲中,堂衣優雅地向眾人點點下巴,迷人地微笑著。

小儒生看著他,突然間覺得……

好崇拜他喔!

午後,堂衣哼著調子瀟灑地漫步在大街上。

從昨日蒐集情報、線索分析處理,到今日的案件完結,因為太興奮的緣故,所以連飯也沒能好好地吃一頓。

現在案子處理完了,他也該好好犒賞自己了。

堂衣往他最喜歡的清哉綠豆樓走去,可一邊走一邊覺得身後始終有個鬼頭鬼腦的傢伙跟蹤著。

而且跟蹤的技巧實在太拙劣了,只要他稍稍一回頭,那人就連忙假裝在攤子前買東酉。

方才他不經意回頭,那個傢伙趕忙要閃,卻“咚”地一聲撞著了樹幹;看著他七手八腳又揉額頭又躲避的模樣,他險些笑出來。

不過……也挺好玩的。

他故意又走了兩步,意識到那人又跟了兩步,他迅速地回頭——

小儒生驚跳,趕忙轉過頭去對小販喊道:“給我兩粒!”

賣布的大嬸幾張嘴結舌,“兩粒什麼?你這不要臉的小子,你以為老孃在賣什麼呀?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跟那堆色狼沒兩樣,我就知道你垂涎我的美色很久了……”

看著大嬸兒端著豐滿的上圍晃來晃去,口沫橫飛地罵著,小儒生滿臉通紅,邊退邊道歉賠罪,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堂衣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繼續往前走,那個小儒生又不死心地跟了上來,只不過這次腳步更加謹慎了,而且自動保持十步以上的距離。

再走走走……堂衣又猛然回頭!

小儒生這次閃避不及,慌忙左顧右盼,身邊沒什麼攤子,想也不想就原地蹲下來,抱著腦袋瓜埋進雙膝裡,假裝沒有任何人看得見他。

好半天,始終沒有動靜,他忐忑不安地緩緩抬起頭來——

哇!張英俊絕倫的大臉近距離地看著他,嚇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堂衣蹲在他面前,笑意盈盈地問:“你做什麼跟蹤我?”

他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回道:“你……呃……你我……我沒有跟蹤你。”

“嗯?”他英挺的眉毛微挑。

小儒生心虛地低下頭來,“我……我只是想拜你為師。”

堂衣噗哧一笑,眸光炯亮地上下打量他,“你要拜我為師?”

“是啊!”他快速地抬起頭來,真摯無比地說道:“我今天去看了你打官司,覺得你好厲害,而且能夠為弱小主持正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