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勝皺著眉頭,他是一個閱歷極其豐富的老人,他很擅長觀察和解讀一個人是怎樣一個人,他甚至能透過觀察和解讀發現一個人的弱點,可是他現在發現他根本就看不懂夏雷,一點都看不懂。他和夏雷就像是坐在一張牌桌上打牌的人,他有一身的絕世賭技,可那傢伙卻是一個不按規矩出牌的人!

“夠了,別在議論了,那傢伙喝什麼一點都不重要。”烈勝下達了指令,“立刻聯絡風兒,問他藍月人的援軍什麼時候到。另外,讓我們的雷達測量那個傢伙的位置,發給我們的導彈基地,讓我們的導彈做好發射準備,聽我命令,隨時發射。”

這兩個指令在他說完話之後便進入了執行狀態。

“老會長果然是厲害啊,與其進行傷亡慘重的地面戰鬥,用導彈卻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得勝利。真希望老會長以後能多多帶領我們戰鬥啊,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學習到很多經驗了。”指揮狙擊手的軍官笑著說道。

這個馬屁拍得恰到好處,烈勝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夏雷?哼!他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是人就會有弱點,是人就會死。聖雷應該是最強的人類了吧?不也死了嗎?更何況是他。我不相信他能在導彈的轟炸下活下來,只要他一死,反抗軍的那些烏合之眾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老會長,可是殺了他……”戰車的車長說道:“那我們卻不是不知道那些錢藏在什麼地方了嗎?”

烈勝冷笑了一下,“不是還有康圖娜娜嗎?抓住她,我有的是辦法從她的嘴裡審問出我烈家的錢在什麼地方。”

這就是烈勝的後手,每一招都要置夏雷與死地!

可全息投影之中的夏雷卻還傻傻的站在反抗軍的陣線前,更搞笑的是他居然還是一副喝酒喝到恰到好處的陶醉的表情。

“報告老會長,我們的導彈發射車已經接到命令,正從倉庫之中出來。他們說,他們需要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才能完成發射。”通訊兵的聲音。

烈勝皺了一眉頭,“十分鐘?怎麼需要那麼長的時間?”

“我……我不知道,他們沒說。”通訊兵顯得有些緊張。

戰車的車長說道:“老會長,這是地下城市,導彈車只是儲備的戰略裝備,並沒有進入戰備狀態。他們接到命令到發射,這肯定需要一些時間。十分鐘,這大概是他們能做到的最快的程度。”

烈勝的視線移到了全息投影中的夏雷的身上,他沉吟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派幾個最能打能殺的人上去,和那個傢伙鬥一下,拖延一點時間,然後順便了解他的實力。”

“是!”

“等等!”烈勝忽然想起了什麼,“讓他們把身上的制服脫掉,穿便服,就說是平民,反對他給這個城市帶來戰爭,先侮辱他,然後讓他出手!”

“高!實在是高!”

“老會長英明啊!”

戰車裡一片阿諛奉承的聲音,還有一片幸災樂禍的笑聲。

這他們的眼裡,夏雷只是一個被戲耍的傻瓜,這邊已經針對他佈置了一個環環相扣的殺局,可他卻還傻乎乎的站在那裡喝什麼飲料。

卻就在這一片幸災樂禍的笑聲裡,全息投影之中的夏雷將那隻合金瓶子收了起來,然後轉過了身軀,背對著黑市大聯盟的軍隊,面相拿著破爛武器的反抗軍的戰士們。

就在那一秒鐘之後,夏雷忽然大聲吼道:“反抗軍的戰士們,聽我的命令,現在後撤五百米!”

這也是他第一次以“領袖”的身份對反抗軍下達命令。

這個命令下達之後,有些人動了,可有些在猶豫,還有一些人連動都沒有動。

反抗軍總部大樓裡,康圖娜娜將一隻通訊器遞到了嘴邊,大聲說道:“執行命令,撤退五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