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

“綵衣,你說說看,我關心他,他卻矢口不提發生什麼事,這是什麼跟什麼嘛!”看見愛妻,方橋立即發起悶氣。

“你就別逼孟大哥了,他剛到一臉疲憊,讓他歇會兒再說吧!”

方才她送箬雨進房,才觸及床,箬雨就已沉沉睡去,可見這些天來他們必是不眠不休的趕路,才會那麼疲軟虛脫,以致寧風的情緒也不穩定。

“大嫂謝了,還是你較有人性。”寧風含沙射影的挖苦方橋。

“行,為了表現我的人性,讓你去歇會兒吧!兩個時辰後可不准你再跟我打馬虎眼,要不,我也可以問谷姑娘。”

寧風對空瞟了下白眼,看來兩個時辰後,他耳根子當真不得安寧了。

第六章

兩個時辰後,寧風很自動的去書房會見方橋。

事實上這段時間裡他根本睡不著,一路上神經緊繃太久,一時鬆弛下來還挺不習慣的。

另一方面他亦是擔心起箬雨的身子,方才聽綵衣說她睡的很沉,她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呢?亂了,他的心思全亂了!

“你還真守時,想招供了?”

當方橋望見駐足在書房門口的寧風時,立即放下毿毫,笑臉看他。

“誰要我寄人籬下。”他語氣是不在意的輕狂,更是對自己的一種嘲弄,努力想保持面孔上的一種平淡無緒。

“你真會損人呀!”方橋心中湧上一份旗開得勝的喜悅,寧風還是無奈於他的逼問,誰要自己對他太過熟悉了呢!他雖爆烈,但就像攤在太陽底下的一張白紙,單純的個性清晰可見,太容易拿捏。

“不拐彎抹角了,我有話直說,你知道東北巡官邢戎槨吧!”寧風找張椅子坐下,直接切入正題。

“聽說過,怎麼樣?你招惹他了?”方橋饒富興趣的看著他。

“你知道嗎?他表面是清廉愛民的好官,私底下卻從事人口販賣及誘拐婦女賣春的缺德事,你說我能不招惹他嗎?”說到激動處,他的嗓音陡然提高八度,高揚的下巴顯現出他的桀驚不馴,及強烈不滿。

“此事當真?”不是方橋懷疑他的話,而是邢戎槨官居巡官有必要做出這種傷風敗德、遺臭萬年的事嗎?

“你不相信我?”

寧風受不了方橋的質疑,再正經不過的黑眸漸漸變沉,變濃濁。

“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感到震驚,對了,你可有證據?”

“沒逮到他為非作歹的證據,他會追我追的那麼緊嗎?連流隨門的人手他都動用了。”寧風眼光深沉的讓人難以洞悉,表情更覆上一抹幽暗。

“素以跟蹤術聞名的流隨門?”方橋薄唇抿緊,當下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就是因為這樣,我想擺脫他們,這兩天來已用盡心思和體力,甚感不勝其擾!”寧風咽不下滿腔的不滿,神情顯得滄桑和怨鬱。

“證物呢?”方橋沉思後問道。

“在我身上。”

“那東西不能交給官府。”方橋當下說,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邢戎槨官居四品,又斂財無數,賄賂之事無處不行,哪個官不黑?哪個官不貪?證物送上門不就等於為自己闢上一條死路嗎?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打算將證物送上隴省,聽說隴省節度使嚴大人為官清廉,官銜又在邢戎槨之上,對邢戎惇來說是一種威脅。”

這是寧風在黑店時,大夥共商的決定。

“隴省路程遙遠,況且你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倒不如交給我,我替你走這一趟。”方橋義氣十足的說。

“不行,我們已經來這兒了,就由我們完成吧!再說我也不想連累你。”寧風百分之百堅決的反對。

“這麼生疏的話你也說的出口?難道你想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