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愣住了。他謹慎的伸出了手指,在令月手臂上又診斷了片刻。

“放心吧,”他神情舒緩的搖頭,“那冰銷丸的遺毒很強的,您的體內沒有殘留。”他笑著安慰開來,“那藥丸可不是尋常人家配的出的,藥方很古怪,您就放心吧。您以前服用的不是。”

令月心裡一咯噔,更加確信了……

她體內沒有遺毒,是因為她服用了冰鯨牙。

想當初,趙真主動給她的停了藥,那是自苘廣建死後……從那個時候,趙真就發現了七星之說,決定推她上場了?對啊……一切都聯絡到一起了……

“劉掌櫃。”令月突然開了口,“我還是害怕自己會危及相公的身體,可否給我配些冰銷丸藥?銀子不是問題。”

“呵,”劉延齡輕輕的笑了,“是藥三分毒,況且這樣的藥。我只能給您配四丸。”

“可以。”令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她怎麼也得手裡有貨,屆時以應付機動,不完全被身體控制……

“不過藥材配的較難,你過三天再來取吧。”劉延齡示意她到前廳付銀。

令月恍惚著,離開了藥堂。

——“你不是神女,誰是?慢慢你就會發現,天下沒有人,比你更像神女了……”

原來她真的是個怪胎。

難怪與她雲雨之後袁螭不會一夜白頭……這原因想必他那次替她運功暖身,都心知肚明瞭吧……

該她面對的,她躲避不了。可她心裡很是不開心。

趙真的意思很明確——她不聽他的安排,她的身體也會作祟不依的吧!

這種強加與人的壓迫感固然令人不爽,但她的潛意識裡,還由衷的不想離開左軍府。

這是為什 麼呢?

袁螭的形象突然冒了出來……

她難道是,又動情了不成?

可笑。若說跟方耀祖,還有漸生情愫的經事土壤。這袁螭……他們倆人本就是水火不容,他算計她,她也利用他。難道在床上一來二去,還去怨生愛了?

連這樣都能生出情來,這愛情,也來的太畸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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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往事樁樁件件串聯在一起,令月胸腹中的熱度降低了不少。

回了左軍府,她在袁螭門外站了許久。

她還有大事,這情愫該了斷了。

她該跟這個人,好好的交談一番了。

好容易等到袁螭處理完積壓的事物,閒雜人等全部退去,她才無聲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看完郎中了?”袁螭的神色有些疲憊。

“公子若是有時間,我們一起說說話如何?”令月悄聲遞上了話。

袁螭有些驚愕。他左右一望,莫名的點頭。

“公子,今天陪我喝酒如何?”令月決定這一次,把該說的話,全說了。

“我的酒量……”袁螭突然拉過她的手,笑著搖起了頭,“你怎麼了,到底想說什麼?想把我灌醉做什麼?”

“沒關係,你不喝,我自己喝。”令月將早已準備好的酒罈酒具搬了進來。她隨後在房內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無人後,她插上了門。

“我這裡沒人,看你緊張的。”袁螭笑著緩和著氣氛。他在她對面坐下,看她熟練的使用著酒具。

“我聽到你和柳蓉的話了。”令月卻淡淡的彎著嘴角,將酒罈封開啟,“就在這裡。”

袁螭微微一怔。

“你們想哄著我給你治病,是吧?”令月神色不動的將酒斟滿。 袁螭的表情有一瞬的停滯。但很快,他就笑著接上了話,“你今天怎麼了?看完郎中後變的很奇怪啊。怎麼,那個劉延齡診斷出什麼了?”

“那天你們在這裡說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