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可否叫二位姑娘出來,隨我帶走?” 王媽媽連說“可以”,忙叫人喚來清兒主婢二人。二人皆已打理完畢,各背衣物在肩,那清兒笑著向王媽媽眨眨眼,王媽媽更是笑容可掬,向趙仲謀道:“趙公子往後可得好好待我們清兒啊!”趙仲謀笑了笑,說道:“這個自然。”

出得偎翠樓來,趙仲謀也不回頭,徑自向東而行,二女跟隨在後。趙仲謀本想去悅賓客棧取回銀槍,但想到一提銀槍,便洩露了自己的武功,因而只是前行,不時留意二人腳步聲,二人見他無語,也不出言相問,只跟隨在後,不時相互嘻笑。三人東行許久,趙仲謀漸感腹中飢餓,便在一家酒樓中歇腳。

三人坐定,要過酒菜,趙仲謀道:“不知二位姑娘家居何處啊?”清兒道:“我原居浙南雁蕩山,此刻家中已無親人,舊居在與不在,也難說得緊。至於小瑕,她自幼便無父無母,更不知家居何處。”趙仲謀道:“那在下便送二位姑娘到浙南如何?”清兒道:“但憑公子按排。”卻聽那小瑕問道:“卻不知公子家居何處呢?”趙仲謀道:“在下原居大名府雲龍村,只是離家多年,也不知舊居現已如何。”小瑕又問:“那公子家中還有何人?”趙仲謀道:“別無他人,就在下一人而已。”小瑕便不再追問,只伸手偷偷扯了扯清兒的衣角,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清兒知她在取笑自己,暗示趙公子贖身之意,心中又羞又惱,卻又不敢在趙仲謀面前發作。三人無語,用罷酒菜,便欲離去。

忽聽酒樓外人聲喧譁,數百兵丁搶上前來,頓時把酒樓團團圍住。一名帶兵的武將在馬上高聲喝道:“本將軍專為捉拿拐帶人口的而來,不相干的閒雜人等都給我滾了出去。”趙仲謀心想原來是官府拿人,卻和自己不相干,於是和清兒、小瑕跟著眾人走出樓去。但見樓前眾兵士執刀在手,排成一圈,圍在樓前,只留出三尺餘寬一條縫隙,容眾人離去。趙仲謀見眾人走盡,當下與清兒、小瑕正欲從圈中走出,忽聽馬上那將官喝道:“好小子,放著本將軍在此,卻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走人!”眾兵丁聞言,一齊擠攏,頓時將出口擋住,把趙仲謀等三人圍在當中。

趙仲謀心下詫異,暗想莫非他們認錯了人,找到我頭上來了。當下一回頭,向那將官說道:“軍爺何故攔住我等去路啊?”那將官指著清兒、小瑕二人怒道:“好小子,你拐帶了人家偎翠樓的姑娘,還跟我假作不知!”趙仲謀道:“軍爺誤會了,這二人是我用一千兩銀子從偎翠樓贖來的,並非拐帶啊,二位姑娘也可作證。”那將官“哼”地一聲道:“她二人現在你身旁,受你挾制,又怎敢開口辯白?”趙仲謀心想:“無端惹上這等官司,偏又遇上個不講理的。”當下又道:“在下有二位姑娘的賣身文書,亦可作證。”說著從懷裡取出二張文書,交到那將官手中。卻不料那將官拿近一看,大聲道:“假的,這又騙得了誰?”說罷,便將那二張文書撕得粉碎。

趙仲謀見他如此武斷,不禁心下大怒,但想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又不願意表露武功,只得稍加忍耐,當下上前幾步,離開清兒、小瑕二人三四丈遠,說道:“軍爺說小人挾制了二位姑娘,以致二人不敢求救,那現在小人離二位姑娘四丈有餘,又有將軍在場,二位姑娘所說,當可為證了吧?”那將官不答,徑問清兒、小瑕二人道:“你二人可是被他拐帶?”清兒、小瑕齊道:“不是!”那將官怒道:“你二人如此不識好歹,定要維護這小子,好,那就一併帶走,待本將軍慢慢審來。”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