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愣了愣就明白了虞西黛的意思,立馬點頭道:“小的願意為夫人做牛做馬!”

又是做牛做馬。

虞西黛點點頭,“那你下去吧。你的賣身契如今在我手上,別讓我知道你私下裡做什麼小動作,不然……不單是你,你的爹孃,你的弟弟妹妹,都可能因為你做錯事而受到牽連。”

“小的不敢。”永天忙道。

“嗯,下去吧。”

等他走了,雲釧才走到虞西黛身邊。

“他可信嗎?”

“不管可不可信,先用著看看。山茶,你明天去蔣家找表哥,把他的二弟要來。”

山茶和雲釧回了正房,夜已經深了,虞西黛簡單洗了個澡,坐在窗前讓錦杏給她把頭髮放下來。

對面房間裡燭光搖曳,那兩個嬤嬤大概也要入睡了,她這裡看不到祠堂的情形,不過沐浴出來後就沒了敲木魚的聲音。

慧根估計也要休息了。

正無意盯著窗外出神,突然,眼前閃過一個黑色的影子。沒有驚動對面房子裡的兩個嬤嬤,虞西黛起身將頭探出窗外,正巧那個影子回頭往她這邊看來,她連忙縮回頭。

過了一會兒她再小心伸出頭去看,那人應該是進了祠堂。

作者有話要說:

☆、偷聽

—047—

錦杏見她這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模樣,手中梳頭髮的動作也被她打斷了,不由放下梳子,開口問道:“什麼——”

“噓。”她往祠堂方向指了指,壓低了聲音道:“有情況。”

錦杏好奇,走到她身旁也跟著往祠堂方向看了看。

“什麼——”見虞西黛又做噓聲的姿勢,她才壓低了聲音,“什麼情況?”

“不知道,剛才有個人飄過去了。等等我去看看,你給我望風。”

錦杏若有所思點點頭,又問:“望誰?”

“小心不能讓那兩個嬤嬤看見我,你去看著她們,如果她們要開門出來,你就給我打手勢。”

分工完畢,虞西黛貓著腰躡手躡腳走到祠堂旁臥房的窗下,想起以前看電視時電視裡偷窺者的第一步動作,她伸出食指舔一舔,再按在糊窗的白紙上,竟然還真的按出了一個拇指大的洞。

她眯了一隻眼湊上去看。

不得不說,永家對前來誦經和尚的服務準備的很到位。連洗臉的水都早早準備好了。以前慧根在山上肯定每天要下山挑水洗臉漱口……虞西黛打住心中的猜測,現在關注點不應該在此。再說,說不定這些和尚比較聰明,在山上打了一口井呢。等等——

不要再想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了好嗎?

搖搖頭,她繼續往裡瞅。

慧根背對著她,在屋子的另一邊擰著面巾,一絲不苟地將臉擦拭乾淨。看他動作優雅……是真的很優雅。永沇洗臉都是畫扇給他擰面巾的,她還沒見過男人擰面巾,更沒想到擰一塊麵巾都能擰得如此優雅脫俗。

將擰乾的面巾平攤在洗臉架上。他才緩緩轉過身來,用平靜到幾乎古井無波的目光,看著站得離虞西黛較近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背影有點眼熟,可虞西黛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他轉過身來不久,那個女人就抬起雙手捂著臉小聲啜泣起來。

這唱的是……哪一齣?

慧根就那樣站在原地,如無星夜幕般漆黑的眼,靜靜地看著那人啜泣,也不上前,也不安慰。看女人似乎不會馬上停止哭泣,他乾脆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打坐。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女人的肩膀終於停止了聳動,做抹眼淚的動作,然後放下雙手,抬頭。應該是在看慧根。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就那樣看著女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