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難道不是你麼?”

我又說:“拘留所那個木板床,一翻身吱嘎吱嘎響,我能睡的好麼。”

他想說話,我趕緊搶話,“誰害我進拘留所的,誰生死關頭讓我孤軍奮戰的,誰馬後炮,在我失手殺了人之後才出現的?難道不是你麼?”

夏淵沒吭聲,估計在想該怎麼辯駁我的話。

我乘勝追擊,“最磕磣的是,我都這樣了,還不跟我說實話。這都誰幹的缺德事兒啊?別說你不知道。”

夏淵轉了個身,平躺在床上,嘆了口氣,“是啊,是誰啊?”

我衝他呲了呲牙,翻了個白眼兒,然後一骨碌躺下來,把屁股留給他。

他瘋著去吧,我不跟瘋子講理,跟瘋子沒道理可講。

瘋子就跟驢差不多,你讓他朝西,他保準朝東。你說前頭有個坑,別走,他保準要走過去,一定要掉坑才舒服。反正,是一定要對著幹。

夏淵在我背後,長嘆一聲,說:“你要小心彭揚河,他靠近你,目的不單純。”

“再不單純,也比你強多了。”我嗆他。

夏淵說:“不一樣。”

“對,不一樣。你給我設計了連環坑,讓我朝裡跳。他把我從坑裡拉出來。我眼底下發青,他讓我好好休息。他擔心我害怕睡不著,守在客廳裡頭看電視。怕影響我睡覺,電視幾乎都沒有聲音。你呢,在外面受刺激,回來跟我發瘋,吵我睡覺。你倆不一樣,真不一樣。”

沉默了好一會兒,夏淵低聲問我:“你看上彭揚河了?”

我用鼻子噴了股氣兒出去,“我正準備把對你的喜歡嫁接到他身上,不,我已經在嫁接了,成功指日可待。”

夏淵“噗哧”一聲,樂了,笑的渾身亂顫,連帶床鋪都細細抖動著。

“你以為感情是蘋果樹麼?還嫁接。”

我冷哼一聲,“在我這邊,感情就是棵樹,歪脖子樹。”

“彭揚河沒我帥。”夏淵厚顏無恥的誇自己。

我對他這句話,嗤之以鼻。

不過,我得承認,彭揚河確實沒夏淵好看。

但是,好看頂個什麼用。

夏淵一勁兒跟我鬥嘴,一句接一句的,沒完沒了。

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嗆著他,嗆著嗆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天大亮,我才從床上爬起來。

夏淵不在我旁邊,估計現在已經清醒了,所以繼續和我保持距離。

去洗刷的時候,我發現餐桌上放著油條還有豆漿,都涼了。不用想我也知道,這肯定是彭揚河起早買的,看我沒醒,也沒打擾我。

他可真體貼,弄的我心裡真暖和。

夏淵坐在沙發上,看隔夜的法治報道。

我端著豆漿,拿著油條,坐到他旁邊,和他一起看。

撕了口油條,我斜了他一眼。

他臉色冷冰冰的,跟剛從冰窖裡鑽出來似的。

我真猜不透他的個性,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一會兒熱情的跟巴西女郎一樣,一會兒冷酷的跟西門吹雪似的,反差特別大。

幸虧我承受能力強,要是換成柔弱型的,早被他折騰成神經病了。

我用豆漿潤了潤嗓子,咳了一聲,問他:“你昨晚上怎麼了?碰上什麼事兒了麼?”

夏淵偏過臉,冷掃我一眼,又把臉轉了回去,繼續看電視。

“跟你說話呢,回個聲,行嗎?”大清早的,他可真讓人氣兒不順。

夏淵回聲了,扔了兩個字給我,“沒事。”

我瞪了他一會兒,氣哼哼的端著豆漿回到餐桌上,背對著他,猛勁兒啃油條。

吃飽喝足,我摸著肚子站起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