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被老頭子暗捅一刀,不知有多少人背後開心地看我笑話,你一定也在心裡把我笑上好幾遍了吧?今天出事,你是不是又想動用老頭子給你幫忙了?要他壓我,還是壓阿昆?但是你說同樣的錯誤我會犯第二次嗎?對了,老頭子是我送走的,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找上來。而你還真來了。” 於鳳眠面色煞白,手不由自主地撐在旁邊的沙發背上,支撐住全身的重量,林唯平幾乎都覺得聽得見她心碎的聲音。這就是了,怪不得老王這麼恨於鳳眠,原來並不止是生意場上的輸贏,還夾雜著難以啟齒的羞辱。要怪還是怪於鳳眠太過分了點,與他父親有那麼層曖昧關係在,也起碼得繞開正主兒走,全市又不是隻有一塊地,幹嗎非要搶老王已然要到手的那一塊,這不是明擺著扇老王一個耳光嗎?包括她摻地條鋼做的鋼筋造房子,她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但是很快就見於鳳眠咬著唇站直了,挺著下巴也是冷笑著道:“老王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老爹?他是誰,我是誰,便是連你家住的房子外面都有警衛重重保護,如果不是他見我模樣色心大起,我有辦法接近他身邊?他看上我我敢不答應他?我還要不要再混下去?你以為他一老頭子就那麼可愛我非巴著要他?我在他那裡忍辱吞聲,難道就不可以要求補償?而且那塊地你也是動用老頭子的關係得來,雖然說出來比我的手段好聽一點,但是又有什麼區別?一樣的卑鄙。既然如此,你便沒有責怪我的理由,要怪怪你老爹去,誰叫你在老頭子心裡沒地位。”林唯平聽到這兒心想,於鳳眠也不是省油的燈。 老王“哼”了一聲道:“這倒奇了,原來你我的手法是一樣的。我倒要說出去叫全市人民評評,看看究竟最後沒臉的是誰。可以嗎?” 於鳳眠一聽頓時面如死灰,她很清楚,這種事傳出去,於老王而言他是理所當然,而她以後卻別想抬頭做人了。就是連老王的父親都不會有事,因為他本就已經退休,至多是個作風問題,但是社會上男人往往風流自許,並不以之為羞,苦的只有女人。她終於一屁股軟倒在沙發上,半天才說了一句:“你準備怎麼收拾我。” 老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揚聲道:“阿昆,你請出來吧。”林唯平看著於鳳眠可憐的樣子,不由起了惻隱之心,忍不住起身拉住正要出去的尚昆的衣襬,看看他,又看看於鳳眠,想了想卻還是把到嘴的求情話吞了下去。她知道如果尚昆答應她的求情,老王卻未必願意答應,他們兩個聯手,當然不可能一個說東一個說西的,再說尚昆這一退步就可能意味著上千萬的資金出入,林唯平自問還不敢拿此下賭,看她與千萬鈔票在尚昆心中孰重孰輕。便還是放了手,輕道:“我出去走走,你們談吧。”說完從落地長窗跳出去走了。尚昆看著她的樣子,豈會不明白她的想法,但是既然見她自己放棄,他也就當作不知,對於鳳眠,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氣。&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

食葷者(二十五)(1)

林唯平開車徑直出去,在白堤繞個圈子,隨即停到花港觀魚,在門口拎了兩袋麵包,坐到花港側門,蘇堤橋下一塊大石上餵魚。但是一顆心哪裡靜得下來,手裡撕著麵包,心裡卻是一直掛牽著那一頭的談判。 於鳳眠為人確實霸道,要說老王惡懲她一下,原也無可厚非,尚昆是搭老王的順風車,但是他那裡再怎麼搞,總不可能白撈回一個廠子,所以於鳳眠應該還是可以得到一點的。關鍵的還是那個用了劣質鋼筋,從老王手中搶來的那個工地,那一片的資債相抵不知如何。她今天來求老王家的老爺子,一定不會是想老爺子出面擺平老王,而是想叫他出面與銀行通融。因為老王既已如此手眼通天,再加一個實力雄厚的尚昆,兩人在於鳳眠貸款銀行做手腳也不是沒有可能。老王既然已經先下手為強把老爺子送出國,讓手機無法打通,說明他是早考慮到於鳳眠會做出這一手的。於鳳眠道上混了那麼多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