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兄介紹一下。”李峻遠道。

“那就不必了,我家裡還有事,就不奉陪了。”李海冬只覺得四周的修真者蜂擁而至,心知不好。

“慢……”李海冬剛一抬步,李峻遠便一伸手,將他攔下來。

“怎麼?”李海冬眼中寒光一閃。

李峻遠還是那陽光燦爛的微笑:“請海冬兄留步,我們有話問你。”

“哼。”李海冬不喜歡他的語氣,真氣微微湧上,伸手去格李峻遠的胳膊。

李峻遠身子飄起來,好像一條魚般遊開來,站在離李海冬兩步遠的地方道:“靈山派有一種法術叫做‘擒影’,你最好不要亂動。”

李海冬一怔,低頭一看,李峻遠的腳正踩在自己淡淡的影子上。他剛想上前一步,只覺得身上如同頂了萬斤的大山一般,寸步難行。

“我說了最好不要動,等大家都來了,我自然會放開你。”李峻遠腦門上全是汗珠。擒影這門法術雖然可以控制住敵人的行動,可是限制太多,一來必須要有影子才能施展,二來十分耗費真氣,三來被控制的人只要一被攻擊,擒影術自動失效。李峻遠因為善長這門法術,才被派來拖延住李海冬,否則以他的神識靈敏程度,大隊人馬很難包圍住他。

李海冬的影子被牢牢的擒住,他索性也不掙扎,靜靜的等待著。片刻功夫之後,四面八方來了上百修真者,甚至連江面上,也有十幾個修真者嚴陣以待,似乎生怕李海冬渡水逃走。

李峻遠長出一口氣,解除了法術。李海冬只覺得身體一輕,重獲了自由。

“這是什麼意思?”李海冬冷冷的對眾多修真者道。他這幾天來連續遭遇大陣仗,先是天兵天將,後是童萬山的黑衣人,如今又面對一大群修真。真不知道觸了哪門子的黴頭,惹了這許多的麻煩。

人群中數個人走出來,站在最前面。這幾個人,李海冬認識大半,居中的一個赫然就是很有淵源的崑崙派紅蓮宗的掌門人金無忌。他的身邊是沐滄海,宋子觀,白靖雲三大公子和兩個老頭子。

“小友,好久不見了。”金無忌望著李海冬,臉上帶著一絲的無奈。

“金掌門,這是……”李海冬疑惑的道,雖然他隱瞞了沐滄海不少的事情,可也不值得如此興師動眾的來問罪吧?何況這群人中不乏峨嵋和靈山的弟子,顯然這是一場修真三大派的聯合行動。

“小友,你和我們崑崙派素有淵源,咱們直截了當的說吧。你是否學了邪派的道術?”金無忌開門見山的道。

李海冬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難怪這些人排出這麼大的陣勢,原來是混沌真始決惹得禍。

當年申公豹被塞北海眼之後,不但被闡教認為是叛徒,更因為害得無數截教精英被封神而兩面不討好,在修真界裡臭名遠揚。崑崙等三大派追本溯源都是源自和姜子牙交好的派系,對申公豹自然是置之死地而後快。如今他的獨門道術混沌真始決出世,這些後輩當然會不遺餘力的打擊。

李海冬既然明白了他們的來意,自然就有了應對之策,輕笑道:“金老爺子,既然你們興師動眾的從神州各地趕過來,想必已經有了結果,何必還要問我呢?”

金無忌嘆道:“你這孩子……明明前些日子還學的是崑崙正宗的太虛真訣,怎麼……怎麼就遁入邪道了?”

李海冬道:“金老爺子,你倒是說說誰有資格判斷正邪?我李海冬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是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禍端,怎麼就入了邪道呢?”

沐滄海一旁道:“海冬,前日虐殺茅山派近百人,是你所為吧?”

李海冬點頭道:“是我。”

“你所用的可是崑崙派的太虛真訣?“沐滄海又問。

“不是。”李海冬斬釘截鐵的道,他沒什麼需要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