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衣物,這樣的她,自然是哪裡都不敢去的。

秦連影的瘋狂是她沒有預料到的,也許他真的愛她至深?蜀玉搖搖頭,對此只有嘲笑。

“在笑什麼?”洞口,男人的身形突現,冷冷地道。

蜀玉轉過身子,看也不願意再看對方。只要聽到這個聲音,就足夠讓四肢百骸疼痛不已。告訴她,對方加註在自己身上的暴行。

秦連影又喃喃:“我忘了,你傷了舌頭。”說罷,丟下一個皮囊和包裹。包裹裡面有幾個包子。蜀玉不會跟自己的肚子做對,自己沉默的拿著一個吃了起來,皮囊裡面是水,她本以為是酒。想想也對,只有唐烆那個人才會隨時帶著酒到處跑。

“我們已經與邪教打了兩場大戰,小戰無數。殺了上百人,活捉的直接砍了腦袋懸掛在山崗上,身子丟給山裡的野狼啃了。哼,那些畜 生,臨死之前還在狂笑,我們就打落了他們的牙齒,敲碎了他們的天靈蓋,挑了他們的手筋腳筋。”他有意的瞥了蜀玉一眼,可惜對方根本沒有抬頭,“龔家山的人也來了,不過我沒看到龔忘。所以不知道佘嬌嬌有沒有跟隨。”

嬌嬌來了的話,也不會現身的。那個女子,說到底還是富家小姐,不會冒然參與這等殺戮之事。不過,正派之人這樣虐殺,龔忘也會參與麼?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吧!正派之人殺人越多,只會將邪教逼入絕境,橫豎都是死,拉些墊背的才划算。

秦連影恨道:“我逢人即說,邪教與我有血海深仇。我定要手刃唐烆,剝皮抽筋削骨,讓他死後都無法超生。你等著看好了。”最後瞪視蜀玉一眼,飄然遠去。

半響,蜀玉才停了吃食,‘哇’的一口吐出剛剛硬塞的包子。她根本嚼都沒嚼,一塊一塊的,上面沾染了血。她捂著嘴巴,擦乾淨流出來的血跡,又拿起皮囊漱了口。最後,倒在硬梆梆的地面上,由著那些割人的小尖石子頂著被褥,在空蕩蕩的山洞裡面逼著自己入睡。

春日冷寒,又在這山間洞穴,到處不是冰冷的石頭就是滴著露水的枝椏。蜀玉每次醒來面對的都是空蕩蕩的幾面山壁,身上的被褥感覺越來越單薄,怎麼攏著都暖不了身子。她不得不到處走動,活動手腳。陽光出來的時候就坐在空地上曬曬,心情也會好些。晚間就坐在洞口遙望月光,心裡想著年前唐烆烤著的野兔子。這才知曉,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細緻周到的顧及女子的感受。

秦連影沒出現。不出現也好,蜀玉沒有爭吵的力氣,持續的春冷已經讓她的一切表情都僵硬了。在夢中,那冷結成了冰錐,不停地扎著她的肌膚。偏又扎得不深,擠不出血珠來。錐尖的冰涼倒是印象深刻,越靠近她越害怕。

再猛地睜眼,眼前的金屬兵器差點讓她驚叫起來。

頭頂的女子眼中都是警惕,劍尖直指著她的額頭:“你是何人?”

蜀玉望著她,好半響才指了指自己的唇邊。那人捏著她的下頜,讓她雙唇開啟:“舌頭有傷,說不出話麼?”

蜀玉點頭。

那人將她全身上下掃了一遍,那眼神相當放肆輕蔑,似在看一件物品。蜀玉縮著手腳,極力做出害怕的樣子來。對方的劍尖挑開被褥,露出裡面還沒有消散的咬痕。她哼笑一聲:“被人強 暴了?”

蜀玉抬頭。‘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就甩在了蜀玉臉龐上,那女子哼道:“賤 人!”

蜀玉心裡一動,使勁咬住嘴唇,讓眼眶流出淚來。那女子見了更加厭惡,猛地抓了她的頭髮,拖著她半抬起身子,因為太冷,整個人不停的發抖,在外人看來卻是恐懼。

“你居然敢勾 引秦公子,還行了苟 且,我要殺了你。”說著,再次舉起那長劍,冰冷的金屬上泛著藍光,照得人的影子越發猙獰。

“住手!”有人大喝,蜀玉就感覺自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