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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忽然浮上隱約的不安,感覺自己似乎疏忽了什麼。
綠洲城內廝殺聲已經平息,已經有膽大的人們走上街頭,開始掠奪帝**隊屍體上的財富。更多的人是在救火,試圖挽救自己的家園。
在一處小廣場上,李察拖著沉重的身體走了過來,吃力地撐開一座小旅館的大門,走了進去。旅館正廳內一片狼藉,地上還有濃濃的血漬,顯然經歷不止一場戰鬥。廳內的桌椅早已盡數摧毀,李察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稍乾淨些的地方,索性不再挑剔,而是靠牆坐下,大口喘著粗氣。滅絕和命運雙子都被扔到了腳邊,沾染了不少和著血跡的泥土,完全不是傳奇物品應有的待遇。
李察的心正劇烈地跳動著,身體裡空空蕩蕩的,就象是乾涸的河床一樣,幾乎找不到可以動用的魔力了。而身體各處也開始泛起痠痛,那是體力過度透支的後果。戰鬥了整整一天,帝國部隊終於撤退了,撒倫威爾的決心看來比李察原本預想的要大得多。
幾隻巨大的蝙蝠從窗戶中飛了進來,倒吊在天花板上,開始休息。這批精英蝙蝠也耗盡了體力,需要休息。夜空中現在只剩下一隻蝙蝠在盤旋著。
旅館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剛德龐大的身體擠進了旅館。他四下看了看,隨手用巨斧一掃,粗暴地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然後把巨斧在地上一插,一屁股坐在李察的身邊,開始大口喘氣。剛德全身上下都是鮮血,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有好幾道醒目的傷疤,那件防禦力驚人的鎧甲上也有數道破損,露出下面的傷口。光從這些傷口上,就可以看出一天戰局的激烈。如果不是有這件重甲,剛德多半會重傷不起。
坐下時明顯震動了全身的傷口,讓剛德疼得一咧嘴。他掏出酒壺,狠狠灌了幾口烈酒,然後看看空了大半的酒壺,很有些戀戀不捨,但還是遞給了李察:“頭兒!來喝兩口,這東西提神!”
李察接過酒壺,先是灌了兩大口下去,然後噴出一口濃濃的酒氣,果然精神提高了少許。不過李察並沒把酒壺還給剛德,而是解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肩頭到胸口一條十幾厘米長的傷口,咬著牙,將酒壺裡的烈酒淋在傷口上。
雖然李察意志堅定,但瞬間也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頭兒!我去找個牧師來吧,你這傷口需要治療術。”剛德說。
李察把酒壺扔還給剛德,哼了一聲,說:“你身上的傷可比我多,也比我重。”
剛德搖頭:“那不一樣!我皮粗肉厚,受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只要有酒有肉,睡一覺就好了。還有很多重傷的兄弟等著牧師治療術救命呢,我們這邊的神官雖然很多,但遠不夠把他們都救回來,還是不要lang費他們的神力好了!”
“是啊,還是不要lang費他們的神力好了。”李察重複著剛德的話。
“不對,頭兒!那不一樣!”剛德撓著頭,試圖反駁。在他心中,李察是領主,領主的身份比平民和戰士們要高貴得多。剛德自己有異族血統,身份甚至比平民還要低,他又是在死亡訓練營中長大,其餘和奴隸差不多。但李察不同,在諾蘭德,貴族身上的小傷口比平民的命更重要,是一個普遍的共識。
李察不止是貴族,還是一位魔法師兼構裝師,這兩個身份比他的貴族身份還要高貴得多。所以李察現在的做法,讓剛德很有些難以理解。李察簡直就象一個最普通的戰士那樣處理著自己的傷口。
看到剛德還想再勸,李察打斷了他的話,說:“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來,把盔甲脫了,一會小心盔甲沾傷口上。”
被李察這麼一說,剛德周身的傷口一齊疼痛起來。他吃力地撐起身體,很是笨拙地去解鎧甲。李察拿起命運雙子,當傳奇法杖當成柺杖,支撐著站了起來,對剛德說:“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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