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人物,結果當我們站在高處,俯視著入城的人馬,茅延安就一一指出現在入城的這些人,分別是某國的哪一號人物,就連一些故意換上侍衛服色,名字也不存在於來訪名單上的人士,都被他指名道姓地認了出來。

姑且不論他指點保安工作的破綻,單是這一手眼力就讓人心服口服,我就看見冷翎蘭惡狠狠地瞪向身邊的軍官,因為我國的情報部門,並沒有掌握到這麼多訊息,倘若不是茅延安認出這些人來,他們回國後,定然以為阿里布達沒有能人,那時我國軍部就會成為笑柄了。

從城樓的角度往下看,那麼多的車馬,那麼多的重要人物,我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那種緊張感覺,正壓迫得人氣息不順,可是,又隱隱感到一種激昂慷慨。

即使是無名小卒,只要能在這場盛會中留名,在各國重臣眼前留下深刻印象,他不但一夕之間成為國際風雲兒,更能夠留名史冊。那種天地風雲任我掌握的豪情,很容易就化成了足以焚盡人們理智的烈火。

“哼,下頭的這些傢伙,有什麼了不起?伊斯塔的豬狗,頂多只能猖狂一時,因為從今以後,這就是我的時代。”

回頭冷冷看過本來要上前拍我馬屁、現在卻驚得傻在當地的幾名軍官,我以一種睥睨的語氣說道:“而我的傳說,就從今日開始。”

忽然說出這樣的豪語,旁邊的人理所當然以為我瘋了,大部分的人則以為我得意忘形,至於那一下再刺耳不過的冷哼聲,自然是把我鄙視到腳底去的冷翎蘭公主殿下。

一語驚人的這種感覺還滿不錯,但如果繼續下去,那就要惹上麻煩了,我並不是那種不知道自己能耐的人,至少,和旁邊這幾個明明認為我胡說八道,卻來奉承我說這是鴻鵠壯志的蠢材不同。

“去,你們這些傻瓜,以為我在自吹自擂嗎?我有那麼不知羞恥嗎?”

我故意大聲說著,恭敬地把手往旁邊一擺,笑道:“我剛剛說的,全都是替二公主殿下發表的感想,等到這場盛會結束,大地之上,人人都知道我阿里布達有這麼一根擎天棟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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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周圍滿是一片讚歎聲,所有軍官不論派系,全都點頭說我講得對,幾個反應靈光一點的,已經搶著大拍冷翎蘭的馬屁,而她似乎也被我這種忽倨忽恭的做法,給鬧得反應不過來,只見美人薄怒,冷哼了一句“胡說八道”後,就不言語了。

或許別人以為她正在盛怒中,但我卻有信心,剛才那一番話,就是她的心理話,這些話不能說給別人聽,卻被我一語當眾道破,偏生又不好發作,任是怎樣心防堅固的女人,都會受到點影響的。

這樣的撩撥已夠,我無意再刺激冷翎蘭,所以當隊伍入城完畢,冷翎蘭策馬奔下城頭,問我這第二號人物要不要跟著去皇宮參加宴會時,我以在城樓上監督狀況容易為由,表示婉拒,冷翎蘭也不多廢話,一拉韁繩,就率眾而去。

我看破了冷翎蘭的心思,剛才那樣子耍弄她一記,實在是很過癮,不過,報應來得很快,在她離去之後,也有人找上了我。

“賢侄,你怎麼不跟著去?”

“宴會人多吵雜,又都是一些像你這樣的斯文敗類,我才不要去湊熱鬧。在這裡看星星就好,宴會嗎?散場了再去吧。”

“真是可惜啊,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聽來很棒,難道你敢說,那些話裡沒有你的幾分真心嗎?這歡迎宴會上有很多貴賓,你是阿里布達的新星,又與月櫻夫人相熟,去露一下臉掙點風頭,往後大有好處,幹嘛躲在這個冷清清的城頭上?”

“我說大叔啊,你又想挑撥我作什麼?壞事做太多,你以後穿褲子就遮不住黑尾巴了。”

被我這樣一說,茅延安似乎沒輒了,兩手一擺,在我旁邊坐下,道:“我哪是那麼壞的人呢?我只是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