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依賴,許是與年紀有關係。白芷成了他人婦的時候,白君澤才逼迫著自己慢慢長成男子。

白君澤與白芷一起長大,彼此都是最瞭解對方的人。二人在一起有時候甚至不用言語便能清楚對方意圖。白君澤以為,這便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如今與白芷再無望,白君澤身旁也有了一名女子。此人便是花色,花色與白芷不同,雖說花色看著柔弱但是內心堅韌,與白芷是完全相反的人。可是即便這般也因著年齡小於白君澤許多,讓白君澤心生憐惜。這與愛不愛是兩回事,不管男女,對於相較於自己小的人總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保護**。

白君澤與花色一面因為愧疚,一面因為堅韌讓白君澤心生佩服。還有一些原因,讓如今的白君澤生出欣賞來。白君澤相當固執,知曉與白芷無望也是獨自努力了這些年。如今年紀大了些便漸漸放下了。也不能說不遺憾,總之白芷便如同年少時的一場夢,在陽光下泛著七彩的光芒,然後轉瞬即逝。

等這場夢碎了,迴歸現實自然也不會再如同那時候一般迷戀不可能有結果之人。於是白君澤放下後,回頭便看見了花色。只是如今,花色對白君澤反而生了不少距離,這點讓白君澤頗有些無奈。

不過好在,這些隔閡是能消除的。知曉花色還是喜歡自己的,白君澤便想著最好的解決辦法。只是如今時機還未成熟,白君澤能做的不多。況且如今花色戒心頗重,白君澤也只能徐徐圖之。

此番白君澤是為了趙昕的案子出來的。

白君澤沒有取而代之寧皇的意思,因為他是白芷的丈夫。而寧皇最得力的助手便是刑部之人,因此白君澤也不能動刑部。可是刑部之人劣跡斑斑,白君澤不敢將寧國的未來交與他們手上,所以才四處蒐集證據,其主要目的便是希望能讓刑部之人收斂些。

因此白君澤才下了一盤大棋……這些花色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只怕更會對白君澤設下一道心鎖。

趙昕此人也好對付,只是他身後之人不是善茬。白君澤如今若是能有一絲半點他們不曾得到的把柄,這以後一段時間,寧國朝堂之內會相安無事很長一段時間的。

想著白君澤嘆一口氣,只是哪裡那麼容易!因著想的出了神,等回過神的時候花色已經不知道何時倚著車壁睡了過去。白君澤知道花色有淺眠的毛病,因此在馬車裡燻了一些助人入睡的薰香。如今見花色姿勢睡得彆扭,乾脆向花色那方移了移,將人攬進懷裡。

之後在薰香的作用下,白君澤也是沉沉睡去。等花色醒來便是看見自己倚在白君澤懷裡睡得香甜,當下身子一僵,臉色變化之快,讓人歎為觀止。

白君澤在花色新來的時候已經醒了,也聽見花色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只是覺得花色的反應挺有趣,乾脆閉眼當做未醒過來。

只聽到花色狠狠地甩了一下腦袋,將手中的書本也是放下。怕吵醒白君澤更是小心翼翼地呼吸著。

白君澤嘴角一彎,心道:到底是個心善的姑娘。若是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拍死對方的可能性估計就佔據了整個大腦。

花色模模糊糊醒來便覺得自己靠著的地方的有些不對,睜開眼便看見自己偎在白君澤懷裡,當下險些叫出來。花色不會忘了自己如今是有婚約在身的,當然這也只是自己提自己找的一個藉口而已。不過,無論如何是萬不能再做出荒唐事來。

白君澤聽花色的呼吸漸漸恢復了,便也不再裝睡,起身道:“到了陳州邊界,你我再不能這般生分,若不然會惹人懷疑的。”說著將此行的目的說了一通。花色聽後也只是兀自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嘆的是什麼氣。

白君澤聽到了也沒有說破。

到了陳州之後,車伕便告了聲退消失不見,馬車也換成驢車。二人扮成普通夫婦的模樣,隨著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