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刑警大隊長的介紹,幕布上陸續出現幾張死者分別與兩個有關係的男子的合影。

“我們查到她以前租住過的小區,其鄰居反應她毫無羞恥之心,甚至直言不諱地說她老公在香港,長期與其同居的是其男友,且沾沾自喜,鄰居瞪目結舌。”

挺漂亮的一個女人,生活作風怎麼如此不堪。

韓博暗歎了口氣,只問重點:“案發時,這兩個男子在什麼地方?”

“丁大幫我們聯絡過邊防局,邊防部門提供的出入境記錄顯示,林國生兩個月前來過一次內地,之後再也沒來過深正,但不能排除其偷渡或買兇殺人的可能。”

黃建峰頓了頓,接著道:“透過四種手機號碼簿裡的朋友,我們找到了趙興榮所在的公司,公司經理、財務及其同事證實,趙興榮17天前去南湖出差,他是搞銷售跑業務的,每天去哪兒了,拜訪過哪幾家公司,見過哪些客戶,談得怎麼樣,都要向公司彙報。從給其公司的彙報材料及我們查詢到的航空公司和鐵路部門的購票記錄上看,案發前後他應該不在深正,沒有作案時間。”

“不能因此就排除二人的嫌疑,就排除情殺的可能。”

韓博記錄兩個名字和相應的身份證資訊,抬頭道:“給南湖同行發協查函,這個趙興榮既然是去跑業務,那麼他每天肯定是要住賓館旅店的,這方面的資訊應該不難查,拜訪過哪些客戶又有記錄,可以請求南湖同行幫我們查查案發前後他到底在不在南湖,到底有沒有偽造不在場證據。”

領導可不是一兩點謹慎,不放過任何疑點。

黃建峰楞了一下,急忙道:“是!”

“至於死者的丈夫林國生,相比趙興榮更具作案嫌疑,畢竟誰也不希望戴綠帽子。我本來就要去一趟香港,明天一早過去,拜訪一下香港警務處的幾位部門主管,正好請香港同行幫我們摸摸林國生的基本情況。”

“太好了,韓局,不怕您笑話,我們就怕遇到涉及香港人的案子。”

薛思宇接過話茬,一臉無奈地說:“只要涉及到香港人就很麻煩,說出來您不敢相信,有一段時間對一個香港人處罰200元都要送省廳審批,中間要經過辦案人簽字,所領導簽字,分局法制科簽字,分局領導簽字,市局法制處科員簽字,法制處領導簽字,甚至關局簽字。

送到省廳,要省廳法制局、省廳主管領導簽字才能開出具有法律效力的手續,而這些又都要求我們在關人的最長期限24小時內完成!不光把基層民警苦不堪言,連我們這些中層幹部都被搞得焦頭爛額。”

竟然有這樣的事!

要那麼多主管領導簽字,萬一領導不在單位怎麼辦,就算都在單位24小時也很難走完程式。

韓博覺得很不可思議,下意識問:“現在呢?”

“現在好點,但也很麻煩。”

審批程式繁瑣,這不是一個副局級副局長所能改變的,何況還是一個掛職的副局長,韓博輕嘆口氣,指指自己的直接部下:“言歸正傳,丁大,請你繼續。”

“好的。”

丁新強沒讓操作電腦的民警搞投影,簡明扼要地說:“情報中心查詢了幾個資訊系統,沒搜尋、碰撞出有價值的線索,死者雖然可能是吸毒人員,甚至有可能販毒,但之前沒被處理過,至少在我們的系統裡沒犯罪記錄。”

“在死者家發現的麻…古呢?”

“大路貨,緝毒處和各分局之前繳獲過很多,加起來估計有幾十公斤,主要成分基本一樣。說句喪氣話,只要是吸毒人員,想在市裡買到這樣的毒品不難。”

二十幾顆麻…古,在黑市上價值不算高。

看來很難透過毒品來源查清死者遇害的真正原因,或許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吸毒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