績就向秦正陽稟報,洞壁都是岩石,剝落的都是大小石塊,泉眼被堵住,沒有了潮氣,十幾名工匠小心翼翼趕工。喬玉清根本想不到秦正陽會把精力放到玳瑁山,所以對這次行動一無所知,面對隨時可能到來的襲擊,一刻也不敢放鬆。從各方面下手,透過被控制的朝廷官員與金童作對,絆住手腳,又收買綠林敗類給風龍製造麻煩,利用早年在江南留下的百毒門人手牽制段金剛,派出好手騷擾黑鷹堡,同時全力追尋彭元濟的老巢。多虧彭元濟處置得宜,不露一絲破綻,喬玉清明白,原先小看了彭元濟,此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難怪秦正陽不念舊惡,請為軍師。彭元濟給秦正陽爭取了時間,秦正陽得以在玳瑁山全心投入禹王三式的修習。工匠們先照禹王三式的圖形恢復,積累了經驗,後面的圖形就複雜多了,秦正陽要隨時指點,六個匠人分段進行,足足三個月,竟然把洞壁恢復到八成,連前面的六式也有了大概的輪廓。一些過於細小的石塊實在難以恢復,秦正陽本身修為當世無雙,有了這些脈絡足以融會貫通,吩咐呂青打發匠人回家。呂鳳私下問道:“堂主,這些匠人會不會洩露訊息?”言外之意是要滅口。秦正陽指點道:“身在江湖也要講江湖的規矩,這些匠人根本不懂武功,費盡心力協助我們,也算於我們有恩,殺掉這些人會折壽。”呂鳳心道:成千上萬的人死在天罡刀下,這幾個人算什麼。秦正陽看出呂鳳的神情,微笑道:“你哪裡知曉,既然身在江湖就是把性命豁出去了,你不殺人,別人也要殺你,誰死了也沒什麼好抱怨的。至於平民百姓就不一樣,不要小看這些人的力量,歷朝歷代的更迭都是這些百姓的力量推動,就好像水,平時感覺不到他的威力,一旦長江決口,山洪暴發,誰能擋得住?”呂鳳搖頭苦笑:“這些道理我可不懂,既然堂主不允,多給金銀也就是了。”秦正陽搖頭:“這你就更錯了,金銀比平常多一些即可,不用叮囑這些人保守秘密,你越想遮掩反而遮掩不住。”呂鳳撓頭道:“更不懂了,還是像從前那樣,堂主說什麼就做什麼。”轉身離開。

呂鳳離開後絕塵子笑道:“正陽,想不到你連為君之道也明白。”秦正陽道:“萬事一理,我雖然身在江湖,一茶一飯都離不開百姓,做人不能忘本,再兇狠的猛獸也知道維護自己領地的一草一木。”這些匠人離開後果然沒把這件工程當回事,呂氏兄弟弄不明白其中道理。秦正陽與絕塵子全力研習禹王九式,與本身的武功互相印證,越深入越感覺到奧妙無窮。原來禹王九式乃是上古絕學,蘊含天地玄機,與各門的武功截然不同,要看修習之人本身的武功造詣。當初風魔獵天沒有武學根底,全憑一股恨意支撐,所以招法中全是殺伐之意。絕塵子玄門高人,幾經洗練,在禹王九式中領略玄門宗旨,達到清淨無為之境。秦正陽卻藉助禹王九式,把自身的武功完全融入天地之中,所有招式內功全都拋在腦後,信手拈來俱是無敵的妙招。兩人在山洞試演所得,竟然幻化出無數人影,呂青,呂鳳都看傻了眼。四人出洞後,絕塵子笑道:“想不到禹王九式如此神奇,貧道功果已完,這就回崑崙。”秦正陽點頭:“今生恐怕無緣再見了,就此拜別。”兩人對拜,絕塵子飄然遠去。呂青問道:“堂主,絕塵子說的話有何含義?”秦正陽笑道:“禹王九式協助絕塵子登上玄門頂峰,從此逍遙人世,再無一絲牽掛。”呂鳳問道:“堂主既然能施展幻影身法,半月教是不是就可以消失了?”秦正陽笑道:“禹王九式神奇之處甚多,竟然把我生平所學武功完全帶入一個新境界,半月教已經不堪一擊了。你們兄弟正當盛年,跟隨我多年,借這個機會提點你們一下,至少可以敵得住八目天君。”兩兄弟大喜。有了秦正陽引路,呂青,呂鳳的武功在很短的時間邁進一大步,三人離開玳瑁山的時候呂鳳問道:“堂主,洞裡的圖形要不要毀去?”秦正陽笑道:“我與絕塵子在洞裡演練,那些圖形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