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州城爆發了瘟疫的時候,那支已經離開的平叛軍也爆發了瘟疫。

起初,大家都只是認為這僅僅只是簡單的傷風感冒,但隨著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全軍感染了瘟疫。

對於這些,軍隊大為混亂。

當然也因為他們是軍隊,所以混亂也很快被止住,同時建立的傷兵營將所有感染瘟疫計程車兵丟了進去。

這就是他們最為正確的操作,甚至他們的情況還不如徐州城。

不為別的,他們沒有足夠有本事的郎中,也沒有足夠治理瘟疫的藥材。

這些人只要進入傷兵營,只有兩種結果。

疫情散去沒死的,活著出來。

至於死的,就地化成灰。

所以,大乾朝廷平叛的一支主力部隊,就這般戲劇性的喪失了戰鬥力。

而傷兵營中,已經燒的糊塗的人迷迷糊糊道:

“報應,報應,這是報應。”

言語雖然不清,但在內的傷兵都明白,說的便是那鑄京觀的報應。

殺了數萬人,鑄了好幾座京觀,現在報應來了。

“報應,這是報應!”

此時,徐州城也是如此,感染疫病計程車兵夢中喃喃自語,很快便傳出疫病營,然後傳入軍中。

一時間,從百姓到軍隊,惶恐者越來越多。

而事實好像也真的像是報應一般,軍中得了疫病的人也越來越多,以至於全軍都開始恐慌。

對此,宋肅親自巡邏大營,巡視城防,想盡一切辦法穩定軍心。

而孔天縱則是巡視全城,安撫還沒有生病的百姓。

因為此時的二人比誰都清楚,軍隊不能亂,百姓不能亂。

這兩者只要其中一個出了問題,那事情就大條了。

與此同時,有關徐州城突發瘟疫的事情也隨著官府、漢軍情報線路傳播了出去。

別的不多說,就徐州城周邊的郡縣,只要有能力便會嚴防死守,甚至所謂的義軍,亂兵都少了很多很多。

這個時候,大半個徐州竟然詭異的安靜了。

不過,徐州突發瘟疫的事情也算是在漢軍、白蓮、大乾朝廷裡傳開了。

“瘟疫?”

與白蓮教的冷漠,大乾朝廷的淡然不同,漢軍這裡反而是引起軒然大波。

沒別的,徐州突然爆發的起義,直接將漢軍的情報網衝擊的七零八落。

現在徐州城內的瘟疫也起來了,大同社在徐州城的人員更是危在旦夕。

“大祭酒放心,陳保生祭酒被保護的很好,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聽著工作人員給自己的彙報,劉武搖了搖頭。

他不是不擔心陳保生,而是他知道瘟疫這種事情對所有人都有不小的衝擊。

至於陳保生,或許沒事,又或許出了事,這一切陳保生自己心中有數。

現在劉武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只聽他問道:

“我們的軍隊能夠投入徐州的有多少?算了,我們在徐州的情報系統能使用的有多少?”

工作人員彙報:“超過一半已經聯絡不上了,剩下的一半有一部分進入了義軍進行規範指導,另一部分依舊在處理正常事務。”

“至於軍隊,我並不瞭解!”

劉武點頭,揮手讓其下去,然後獨坐思考良久。

“來人,給路玉琳發訊息,派遣山地.........”

只是說道這裡,他又停頓了一下。

徐州的事情對他們漢軍來說完全是措手不及,隔著大江陸地,軍隊都投送不到。

至於說調集郎中大夫,籌集藥材前往疫區,也是極其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