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清晨,埋鍋造飯以後,戰鼓在大乾官兵的營寨中響了起來。

得益於這段時間慘無人道的訓練,無論是郡兵還是壯丁,此時都頗有一副精銳的樣子。

沒過多久,點將臺上,段浩然就身披鎧甲的走了上去。

“將士們,此次出兵剿匪,是為了我長沙郡能夠長治久安。”

“這段時間,我們雖然是在休息,不過我們的偏師已經攻破河圖山的馬家鎮,擒拿了麻匪頭子馬步奎。”

“我想,大家都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我大乾官兵是有著赫赫神威的。”

說到這裡,段浩然一揮手,道:“當然了,空口無憑,等一會兒就將其押出來,為大軍祭旗。”

此時,段浩然畫風一轉,隨即道:

“這段時間營寨內有諸多傳言,不過我想大家最關心的還是糧草多不多?

“不過不要擔心,我們的糧草確實不多了,只剩下三天的量。”

“故而,我做了一個決定。”

說罷,段浩然大手一揮,隨即身邊的一名小將就用力揮舞著手中的旌旗。

就在眾人奇怪這是為什麼的時候,突然就聽見有人驚恐的喊道:

“走水了、走水了,糧草的地方走水了。”

此言一出,校場內一片譁然,就待他們逐漸混亂的時候,一群身穿鎧甲的私兵就將所有人給團團圍住。

“站好站好,聽大帥的訓話。”

於是在鎮壓下,校場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而段浩然見此則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這場面足以證明他們軍隊的組織力。

有如此精銳在手,他們今天的決戰,沒有理由不勝利。

對此,段浩然高聲說道:“我想大家很在乎糧草,所以今天我就將其一把火全燒了,現在大家不用在意了吧。”

“同樣,我也想告訴你們的是,此次戰鬥為決戰,我們必須將敵人一舉擊敗。”

“不然,你們縱然不戰死,也會被餓死。”

“.............”

段浩然說的話很是冷酷,在給一眾士兵剖析血淋淋的現實。

接著,他大手一揮,喊道:

“來人,將馬步奎帶出來。”

很快,就有兩名士兵押著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漢子走了出來。

只見段浩然高聲道:“此人就是麻匪頭子馬步奎,現在驗明正身,斬首祭旗。”

此時的馬步奎已經毫無張狂之色,或者說這段時間他過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以後,死亡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解脫。

不過他雖然想要求死,也知道今天必死,心中慶幸的同時,也有著對段浩然的恨意。

“段浩然,你放心,我死了以後,你也不會好過的。”

“還有,今天你還想戰勝,做夢去吧,你定然會兵敗身亡。”

馬步奎有氣無力的詛咒著段浩然,他不奢求什麼,只是希望能在其心中留下一粒種子。一顆絕望與懷疑的種子。

無論這顆種子是否會發芽,他都會刺在段浩然心中。

況且,馬步奎認為,段浩然其實並不一定能夠打得過漢軍。

這才是最主要的。

不過,此時的段浩然對馬步奎的詛咒毫無反應,畢竟現在的馬步奎就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

“殺了他,殺了他!”

此時,臺下的諸多壯丁、將士都在嚎叫這殺死馬步奎。

是的,馬步奎在長沙郡壞事作盡,哪個人沒有聽過他的名聲。

更不要說馬步奎還和有些人有著血海深仇,眾人自然想要將其處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