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你要我出山幫你,你這選舉還想不想贏了?”聽了梁啟超的話,楊度不由得大笑起來。

梁啟超聽了楊度的回答,不由得又是一聲嘆息。

“我若為皙子爭得特赦,皙子肯出山否?”

“前路尚遠,卓如好自珍重。”楊度止住了笑聲,看著梁啟超,一字一字地說道,“我自今日起,便一心向禪,從此再不問政事了。”

聽到楊度說得堅決,梁啟超沒有再勸,他默默地起身,向楊度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

目送梁啟超的身影在門口消失,楊度看了看扔在桌子上的報紙,也起身離開了。

窗外的風不知怎麼忽然變得大了起來,將桌上的報紙吹落了一地,有的報紙飛到了楊度的腳邊,而楊度卻並沒有再看它們一眼。

廣西,南寧,兩廣巡閱使行轅。

“這片土地早已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不知道還要過多久,才不會被染血。”

在一間不大的書房內,徹夜未睡的楊朔銘和黃興二人,默默相對坐在了那裡,

到現在為止,兩人已經談了整整一夜。

從歐洲歷盡艱險回國的黃興,此時已經沉默了下來,楊朔銘也沒有再說話,在長達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兩人誰都沒有開口,黃興在不停地抽著雪茄,青花瓷菸灰缸裡,滿是菸灰和菸蒂,而在一根菸抽完之後,黃興會習慣性的又點上一根,沒有吸菸習慣的楊朔銘,則在那裡喝著茶,一杯茶喝完後,他便又會給自己斟上一杯。

抽菸,喝茶,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在這間書房之中,兩個人只是機械地重複著各自的動作,始終沒有人打破沉默。

“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兵湖南?”

終於,還是黃興率先打破了沉默。

“時機成熟的時候。”

看著黃興雙眼中流露出的焦急和憂慮神情,楊朔銘不禁心頭一痛。

“什麼時候算時機成熟?難道要等到湖南人全都死絕了你才動手嗎?”。黃興大聲的問道。

“現在出兵的話,就算打掉了張敬堯和唐天喜,能保證湖南不再出來一個張敬堯和唐天喜嗎?”。楊朔銘的聲音透著一絲沙啞,“我們的兵力不多,經不起過多的損耗,我現在最需要的,是時間。”

聽了楊朔銘的回答,黃興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克強此次在歐洲考察,所獲一定甚豐。”楊朔銘看著黃興,話鋒突然一轉,“經此一番遊歷,克強可否告我,何為強國之道?”

黃興抬起了頭,有些奇怪地看著楊朔銘,說道:“我的想法現在還不成熟,零亂而不成章法,還請瀚之不吝賜教。”

“我所總結的強國之道,盡在此旗。”

楊朔銘說著,用手指了指桌面上擺放著的一面紅藍黃三色“人”字旗。

看著楊朔銘的手指拈過桌面的那面小小的三色旗幟,黃興不由得微微一愣,顯是不明白楊朔銘在說什麼。

“此旗分紅黃藍三色,藍色代表青天,紅色喻我中華大地已為血染之地,黃色‘人’字係為炎黃子孫,意指我等炎黃子孫頭頂朗朗青天,腳踏血染之國土,做頂天立地之中國人。整面旗象徵我中華民族浴血奮起,傲立於世界”

當楊朔銘一字一字的說出了他設計的這面“準國旗”的喻意時,黃興看著那小小的三色旗上,聽著楊朔銘的解說,眼中漸漸的放出了熱切的光芒。

“做頂天立地之中國人……”黃興喃喃地說著,“好寓意”

“實際上,這面旗還有另一番寓意所在。”楊朔銘說道。

“另一番寓意?”黃興有些奇怪的問道。

“現在,我想問克強三個問題。”

“瀚之請講。”

“這三個問題,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