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頑強的抵抗,卻是它從未有過的體驗。

即使是裝備著最精良的武器,普通騎士和士兵也沒有能力在印古塔覆蓋著厚重鱗甲的身體上造成傷害,但是對於憎惡武士來說就不一樣了。這些直屬於饕餮吸啜者的神孽怪物身高都在四米左右,蒼白的身軀上生長著一隻或者數只粗壯有力的手臂,它們的裝備是巨大的戰斧和粗陋而厚重的鐵甲,加上恢復力極強的身體。一向是戰場上碾壓和屠殺敵人的噩夢。

然而這一次,陷入噩夢的是這些可怕的憎惡武士,城堡之心鐵匠鋪出產的精鋼長劍和槍矛都能輕易沿著它們鎧甲的縫隙。深深戳進堅韌的軀體,而且傷口還因為銀合金的破魔效果而血流不止。憎惡武士的怒吼依然驚天動地,它們的衝鋒依然銳不可當,然而在衝殺的途中卻漸漸遍體鱗傷,舉步維艱,最後紛紛因為傷勢過重或者失血過多而倒斃在地上。

激烈而血腥的戰鬥持續了整個早上,印古塔的嗜血**正在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降低。神孽並非不會疲勞的鍊金人偶,只不過他們的耐力格外強悍,才會讓人有這樣的錯覺而已。饕餮吸啜者印古塔突然感到自己彷彿陷身於泥潭之中,周圍的壓力正在緩慢的增加。它不禁轉過頭來向著四下張望,這才發現一開始緊隨身後的數百憎惡武士已經只剩下三十多隻,而且一個個都喘著粗氣,腳步拖沓得活像是一群被累垮的老牛。

它們的確已經疲憊不堪,憎惡武士那雙暗紅色眸子之中的暴虐和嗜血早就被疲憊所取代,甚至不願意主動進行攻擊。只在聯軍騎士衝殺過來的時候才勉強舉起武器抵擋一陣,有幾隻全身浴血的憎惡武士甚至根本沒有被擊中要害,就踉蹌著跌倒在地,轉瞬停止了呼吸。

印古塔用沉重而汙濁的聲音喃喃咒罵了幾句,命令剩下的憎惡武士集結成防禦陣型,然後集中精神發出呼喚。它想聯絡到災厄之焰阿羅極或者厭光者加里波第,從它們那裡取得幫助,但是精神的觸角所至之處,卻只有下級神孽模糊的心靈波動。阿羅極宛如熾熱黑日一樣永恆燃燒的心靈波動消失了,不過至少還有些許殘片預示著不祥的結局,但是厭光者加里波第……

厭光者加里波第的心靈波動消失得更為乾淨,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饕餮吸啜者印古塔的心靈裡面泛起一陣從未感受過的奇怪情緒,它並不知道這種情緒應該被稱為恐懼,而即使是明確的知道,神孽扭曲的心靈也不會承認恐懼正在滋生,而只會認為自己到了應該暫時撤離的時候了。印古塔發出一陣嘶啞的嚎叫,龐大的身體下面的土地突然變得像是泥巴一樣柔軟,讓它迅速鑽了進去,眨眼間在原來的位置上就只留下了一個宛如低矮丘陵的大土堆。

失去了印古塔的殺戮領域力量的幫助,殘存的憎惡武士頓時顯得脆弱不堪,而且它們都因為困惑而陷入了混亂,一個個停下動作四處張望,隨後就被蜂擁而上的聯軍淹沒在劍叢槍林之中。

直屬手下被殲滅並沒有讓印古塔感到悲傷或者憤怒,神孽扭曲的心靈之中並沒有任何類似於仁慈的感情存在,哪怕對於在永恆牢獄之中經歷千年歲月的同伴也是如此。印古塔一面咒罵著厭光者加里波第的臨陣脫逃,一面努力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辦,直到它的身軀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丟擲地面,才霍然驚醒過來。

饕餮吸啜者向來以自己具有恐怖力量的龐然巨軀而自豪,二十米的身高讓他可以藐視任何人類建造的城市和建築,無論是高聳入雲的高塔還是堅固的城堡、要塞,在印古塔的面前都成了不堪一擊的玩具。他從沒有想到過有任何人形生物會擁有更加龐大的軀體,然而現在面前站立的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