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廳堂還大,而且擺滿了各種奢侈品——鬆軟的羽絨被褥,填充著上等羊毛的軟墊和座椅,各種鑲嵌著貴重珠寶的金屬雕飾比比皆是,一張矮桌位於帳篷的最中間,上面擺著一張用皮革製成的大比例軍事地圖,這張地圖製作精美,在任何一位統帥面前都會當做珍寶,不過現在卻在充當桌布的角色,上面擺放著幾隻雕花銀盃和一把長頸酒壺,壺嘴低落下來的殷紅色酒漿已經在地圖上渲染出幾片汙漬,其他書友正常看:。

帳篷裡面的空氣除了濃烈的葡萄酒香之外,似乎還有著某種奇特的香氣,剛剛聞到的時候似乎讓人感到精神一振,但是聞久了就有種神志昏沉的感覺。李維屏住呼吸,退到掀開的門簾處,這才感覺頭腦清醒了一些。

聞到這股令人昏沉的響起,塔爾丹?那科西提的臉色也立刻難看起來,他快步走到桌邊,拿起尚存殘酒的杯子嗅了嗅,雙眼隨即閃過怒不可遏的光芒,“明焰真主在上,是誰膽敢在王子殿下喝的酒裡面摻這種東西?”他語氣激烈的呵斥帳篷之中的幾名僕役,“你們不知道海落鷹雖然能夠止痛和振奮精神,但是卻對神志有很大的影響嗎?”

屠獅者的勃然大怒讓那些僕役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其中一個算是還有些膽色,聲音顫抖的辯解說,“塔爾丹大人,不關我們的事情,是……是王子殿下他自己的要求,我們……我們不敢違背……”

塔爾丹餘怒未息的狠狠一跺腳,然後指著那些僕役大聲吩咐說,“你,還有你,去把那些殘酒全都倒掉……不,拿給受傷較重的戰士喝,注意絕對不能過量;其他人,馬上開啟所有視窗,讓新鮮空氣進來,這裡的味道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給……給我酒……酒,好痛啊……必須喝酒!”從一堆羽絨被褥之間傳來了一個顫抖而渾濁的聲音,塔爾丹用乞求的目光看了李維一眼,然後走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李維跟了上去,看到在滿是泥汙和嘔吐物的被褥之間躺著一個身材格外臃腫的年輕人,太監總管巴米利揚是李維原本見過的最肥胖的傢伙,但是和這個年輕人一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別,這個年輕人即使是躺著的時候也看不到下巴所在,完全縮在了肥厚的脂肪之中,嘴唇像是兩條紅色的蠕蟲,原本黝黑油亮的膚色由於失血和精神頹唐而變成了黯淡無光的深灰,書迷們還喜歡看:。

更重要的是,看上去這傢伙根本就是毫髮無損!

“給我酒,快……快給我酒,不然我要讓萬德羅斯把你們的腦袋統統砍掉!聽到沒有啊,你們這群懶惰的蛆蟲,快給我那種酒!”肥胖的年輕人依然閉著眼睛大吵大鬧,汗水不停地從他肥胖的面頰上面滾落下來。

“阿拉桑王子殿下,”塔爾丹極力壓制忿怒的輕聲說,同時示意一名僕役拿來盛滿清水的陶罐,送到肥胖年輕人的嘴邊,“這是清水,請喝些潤潤喉嚨吧。”

阿拉桑王子張開嘴喝了一口,隨即猛然睜開眼睛,怒氣衝衝的揮手將那名僕役打翻在地,水罐也脫手摔了個粉碎。“下賤的蛆蟲,你居然敢給我喝淡而無味的水?”他噗地一聲將水吐了出來,差一點就濺到塔爾丹的身上。“萬德羅斯,你在哪裡?給我把這個傢伙拖出去砍頭!”

守在門外的萬德羅斯答應一聲,隨後大步走了進來,不過還沒等他伸手去抓那名癱坐在地上的僕役,塔爾丹橫跨一步擋在面前,沉聲解釋說,“萬德羅斯兄弟,等一下,是我讓他給王子殿下拿來清水的。”

萬德羅斯那叢大鬍子顫抖了一下,低聲警告說,“塔爾丹兄弟,別多事。”隨後他用力推開塔爾丹,繼續將手伸向僕役的脖子。塔爾丹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然而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然而萬德羅斯的手卻沒能抓到那名被當成替罪羔羊的僕役,因為有另外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量之大,讓他感到半個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