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用到的各類宗教用品,隨後又搬著桌椅、旗幟、地毯、花卉和其他東西往來穿梭,將整個廣場佈置得花團錦簇,華麗非常。

廣場的最東面是一座臨時搭成的高臺,上面擺放著弗萊希爾一世女王陛下的那把鋼鐵王座,八名身穿灰色鎧甲的鐵衛騎士已經在高臺的臺階上兩兩相對,按劍而立;高臺的兩邊是為貴族領主和知名騎士準備的觀禮席,左右各有整整齊齊的四排高背座椅,其中最前排的席位除了以彩色絲綢加以裝飾之外,還擺放著一排長長的桌子,桌子上面擺放著裝著清水的長頸瓶、羽毛筆、羊皮紙和墨水瓶,以及繪有家族徽章的小型三角旗幟。

亞瑟王國重臣之首、全境守護者李維?史頓的座位位於王座所在的高臺腳下,是一把與其他位置毫無區別的高背座椅,只有長桌上那面藍白底色的金色獅鷲旗凸現出來某種令人肅然起敬的威嚴。在金色獅鷲旗旁邊是兩面從未見過的旗幟,徽章分別為星辰巨劍貫穿一輪黑色太陽和一束陽光照耀之下的七絃魯特琴。

“那是咒世黑日和光之旋律。”一名北境郡出身的貴族輕聲對他來自王都菲爾梅耶的姻親說,“前者是羅德里格斯爵士的家族徽章,後者屬於瑞斯特?魯濱遜爵士。”

“羅德里格斯爵士是一位堂堂的持劍伯爵,擁有家族徽章和相應的爵位名至實歸,但是瑞斯特?魯濱遜……”王都貴族露出譏諷的微笑,回答的聲音幾乎只有近在咫尺的同伴才能聽見,“什麼時候一介小丑弄臣也能夠取得王國爵位了?”

附和的嗤笑聲幾乎剛剛響起,就像是被利刃切斷一般停住了。“聽到這番話,可真是教人感到悲哀吶,書迷們還喜歡看:。”巴米利楊總管柔和的語調並不比囈語更高,卻讓那名口出不遜的王都貴族感到宛如一桶冰水當頭淋下,寒意宛如刺針一樣貫入骨髓。

“總管大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您,您誤會了。”

“哎,您實在無需對我這個可憐人道歉吶。”巴米利楊總管的笑容堪稱是“誠摯”這個詞的具現化,同時用手撫過自己抹了香粉的肥胖面頰,“我這個王國公爵的頭銜本來就是先王菲德爾陛下開的一個玩笑,這是整個王都菲爾梅耶都眾所周知的事情吶。但是……”太監露出一個若有所指的表情,向著觀禮席的方向努了努嘴,“恕我直言,瑞斯特?魯濱遜爵士年輕氣盛,說不定會對您的說法有些意見呢。”

那名王都貴族很想把“那又怎麼樣?”的豪言壯語說出口來,然而宮廷總管的目光卻讓他打消了這種念頭,一言不發的閉緊了嘴巴,然後深深鞠躬。

觀禮席附近發生的小小插曲幾乎沒有引起除了當事者之外任何人的注意,尤其是光耀使團的一眾成員,在新教建立宣言即將釋出的時候,心中忐忑不安的絕對不止是聖涅默克樞機主教一個人,穿著全套騎士重鎧、頭戴綴有一簇孔雀羽毛的全罩式頭盔的光耀新教護教騎士團——光明之火總團長特留尼?西恩同樣如此,這位持劍大公站立的姿態活像是一根繃緊的弓弦,右手忽而舉起,撫摸胸前一團金色火焰造型的騎士團徽章;忽而放下,緊緊握住仿造聖劍?光之晨曦打造的佩劍的劍柄。

“不過他只要這樣站著就好,而我卻還要宣讀長達數千字的新教建立宣言……”聖涅默克樞機主教心中默默嘆了口氣,目光重新回到眼前的羊皮紙上,那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已經熟悉到閉著眼睛都能絲毫不差的背誦下來的地步,但是當他看到的時候,依然感覺有種非常古怪的陌生感。

一想到要面對將近五十萬聽眾宣讀光耀新教建立的宣言,哪怕聖涅默克樞機主教曾經有過成百上千次佈道的經驗,也感到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要知道即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