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之都菲爾梅耶來的那些好逸惡勞的公子哥兒,都知道從德克城可以很輕鬆的拿到騎士資格,書迷們還喜歡看:!”

“可是……”尼古拉斯長老抬起頭來,正要辯解些什麼,卻被一隻豎起的手掌打斷了後面要說的話。安斯艾爾伯爵走到了他的面前,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臉上露出了冷峻的神色。這位王國九柱之一的劍舞者露出了他身為持劍伯爵的威嚴一面,同時身上流露出一種令人矚目的高貴氣息。

這個陌生的表情讓尼古拉斯長老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目光漸漸垂落到地上,嘴唇囁喏著。

“長錘?尼古拉斯,你曾經是一個多麼純粹的騎士!”安斯艾爾伯爵開始說話,每一個字都震動著競技場上的空氣,“掃除黑暗、憐憫弱小、無所恐懼,曾經你是怎樣忠誠的堅守著騎士箴言,不惜為了對它哪怕是最微小的冒犯去流血犧牲,就像王國中每一位真正的騎士一樣。但是現在你看看你的樣子吧!對於權勢的渴望已經腐蝕了你的心靈,為了迎合那些豪門貴族的喜好,不惜把騎士資格當成鞏固權勢的籌碼。你的做法,和當初那些你所痛恨的***官僚有什麼區別嗎?”

安斯艾爾伯爵毫不留情的當眾批駁,讓尼古拉斯長老的臉色變得鐵青,他回過頭,想要從其他人那裡得到一些支援,然而競技場內場外都是一片鴉雀無聲,連高地上都不例外。

沒有人想要挑戰一位持劍伯爵的威嚴,即使是菲爾梅耶的豪門貴族也不願意這樣做。尼古拉斯長老有些絕望的看到,曾經信誓旦旦要幫助他穩固權力的蘇珊侯爵夫人,和其他貴族女眷一樣,回到帳篷裡去飲酒作樂,連一個支援的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

安斯艾爾伯爵突然揮動手杖,尼古拉斯長老胸前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標誌著騎士總會長老的那枚權杖徽章被手杖挑落,跌落在塵埃之中。

尼古拉斯長老的臉一下子變得灰白起來,他瞪大眼睛看著安斯艾爾伯爵,從乾澀的喉嚨裡抖落出破碎的聲音。

“伯爵閣下,我是騎士總會的長老……你,你無權……這樣做,書迷們還喜歡看:。”

“每一位帶劍貴族都等同於騎士總會的長老,而我身為德克城城主和北境郡守,對德克城騎士總會所屬的任何人都具有臨時處置權。”安斯艾爾伯爵厲聲說,然後他長嘆一聲。

“醒醒吧,長錘?尼古拉斯!讓權勢的誘惑遠離你的心靈,把染了病和貪婪的念頭清除出思想的殿堂,到那個時候,我會欣喜於一名真正騎士的迴歸,為你重新佩戴上這枚代表著榮耀的徽章。”

對於安斯艾爾伯爵的勸說,尼古拉斯長老根本沒有聽進去,那枚徽章落地的同時,也像是打斷了這位老騎士的脊樑一樣,本來高大挺直的身軀一下子佝僂下來,顯得是那麼衰老和疲憊,甚至如果沒有身邊兩位僕役的攙扶,就連自己站在那裡的能力都沒有了。

“對於你的做法,安斯艾爾伯爵。”尼古拉斯長老用嘶啞的聲音說:“我會向騎士總會長老會申訴,讓諸位長老來評斷你的這個公然挑釁的行為,是否符合一位地方領主和帶劍貴族的身份。現在,騎士總會的弟兄們,我們走!”

說完這段話,尼古拉斯長老用手做出了一個離開的手勢,然而除了攙扶著他的兩名僕役之外,沒有一位紅披風考官跟隨著他,這些人都木然呆立在競技場上,臉色或是漲紅、或是蒼白,都流露出有些羞慚的神色來。

“你們……為什麼不走?”尼古拉斯長老的表情更加險惡起來,然而考官們卻沒有回答他,而是慢慢朝著安斯艾爾伯爵走去。

“伯爵閣下,我們向您祈求寬恕。”一名盾牌上繪有白色羊頭標誌的考官說。

“我們畏懼權勢的壓力,違背自己的本意和騎士箴言的教導,做出了這種事情。”另一名考官接下去說,他的盾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