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風城領主塞德里克勳爵,建議採用神前決鬥的方式解決這次爭端,至於決鬥的方式和人選……可以由他來選擇,我們這些領主都可以作為公證人。”

十幾分鍾後,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色雷斯站在李維等人的面前,結結巴巴的把塞德里克勳爵的建議轉達給這些人。由於這位使者實在過於驚惶恐懼,以至於緊張的說出了好多詞不達意的話,讓李維身後的不少騎士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就是偉大的北境統領,不,我是說,冬風城的塞德里克領主的意思,請您予以考慮……”色雷斯說完,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站在那裡小心翼翼的盯著李維的表情,似乎想從裡面窺探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這傢伙究竟是來請求進行決鬥的,還是來投降的?我怎麼沒搞清楚?”迪克威撇著嘴嘟囔了一句。

“一個膽小鬼罷了。”從騎兵隊趕回來的德拉鞏遜評價說,他的大半注意力始終放在天上,跟隨著那些飛舞的獅鷲。“那群領主也都沒膽,看樣子不敢打過來了,還是什麼北境大統領呢。”

李維沒有立刻表態,經過了魔災中的磨礪和魔災之後所發生的事情,讓這位年輕騎士的性格之中,已經具備了穩重這種特質。他思索著,和德拉鞏遜的判斷相似,他也感覺到了那位北境大統領話裡隱隱的忌憚。

不過單單是些許忌憚,還不足以讓這位帶劍勳爵退縮,要求進行神前決鬥的裁決,也正是體現出塞德里克勳爵尚存有僥倖心理。剛才李維從唐納嘴裡得知,那位背棄了誓言的利德宛爵士不知何時已經進階鬥氣天華,成為一位不折不扣的稱號騎士。也許塞德里克勳爵也瞭解到了這一點,才把問題推到了李維這一方。

神前決鬥必然是一對一進行的,而李維這方如果不是威爾普斯進階鬥氣天華的話,根本就沒有人能夠作為利德宛爵士的對手。雖然塞德里克勳爵看似寬宏大量的讓李維選擇決鬥的方式和人選,不過神前決鬥本來就是必須雙方當事人參加,所謂人選也就是李維這一方代理決鬥的騎士罷了。

利德宛爵士絕對會上場,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威爾普斯進階鬥氣天華的時間並不長,隨之而來的奔波也讓他沒有時間去整理和適應鬥氣天華的力量。在稱號騎士之中,威爾普斯的實力只能說是勉強達到了符合這一稱號而已,面對利德宛爵士,他的勝算並不大,書迷們還喜歡看:。

格雷斯爵士從剛才就一直在沉吟著什麼,看到李維的遲疑,他走過來低聲說:“李維大人,如果比試箭術的話,我有自信拿到勝利。”

“利德宛爵士不會同意比箭術的。”李維嘆了一口氣,“無論是他拒絕決鬥,還是我拒絕決鬥,最後帶來的都是一場子爵領內部的戰鬥,剛才已經有十多條生命為此而死了,我實在不希望還有更多的生命逝去。”

“都要怪利德宛那傢伙讓鬼怪給迷了神志!”德拉鞏遜把目光從天上收回來,惡狠狠的說。“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了一個人?”李維有些驚訝的重複了一句。

“我一直和利德宛那個傢伙合不來,這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我看不慣的是他那副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嘴臉。”德拉鞏遜憤憤的說:“現在嘛,他的做派就更讓人看不慣了,身為一名騎士,居然像那些穿袍子的貴族一樣,噴了香水,還在臉上抹粉遮掩。”

“噴香水?還抹粉?”李維臉上的表情一變,他和利德宛爵士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但是看得出來,這位綠堡領主雖然有些驕傲和自負,卻沒有那些穿袍貴族身上的惡習。而就在他感覺模模糊糊抓住了什麼關鍵的時候,格雷斯爵士的一句話讓李維眼睛一亮。

“那些陌生的黑甲騎士也很奇怪,高雷?喬伊大人刺中了一個人的咽喉,卻反而被對方一劍砍斷了手腕。他的那把劍被士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