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達家族聽從您的吩咐,塞德里克閣下。”一個披著帶有斷裂的鎖鏈鐐銬徽章披風的騎士大聲說。“您讓我們打,我們就打。”

“只有懦夫才不敢戰鬥!”胸前彆著綠蛇盤繞徽章的年輕騎士尖聲說。“對塞德里克閣下的羞辱,就是對我們維托爾德家族的羞辱,即使只有我一個人,也要用這把寶劍去砍殺那些敢於冒犯北境大統領的傢伙,其他書友正常看:。”

看著這個年輕人拔出佩劍,一副馬上就要策馬衝殺過去的樣子,大多數家族的代表都皺起眉頭,舍伍德家族的年長騎士更是冷笑起來。

“也許有人想要說舍伍德家的都是懦夫,但是我想說的是,如果蠻族入侵或者魔災降臨在我們的土地上,舍伍德家族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流血犧牲,但是那些叫喊的十分響亮的人,說不定就會當逃兵。”

“你說誰會當逃兵?”彆著綠蛇盤繞徽章的年輕騎士立刻把矛頭指向了年長者,換來的卻只是年長騎士的一連串冷笑。

“戰神巴魯德在上,高恰克家族沒有懦夫,塞德里克閣下。不過……”另一名看上去十分魁梧的騎士遲疑了一下,“我們今天趕了幾十裡的路,現在人困馬乏,恐怕沒有辦法馬上投入戰鬥。”

這句話得到了其餘家族代表的一致贊同,塞德里克勳爵也感到有些無可奈何。因為他麾下的白狼衛士雖然彪悍勇猛,但是在連續兩天行軍之後,也露出了微微的疲態。

“塞德里克閣下,我認為既然是利德宛爵士和李維?史頓之間的分歧,就應該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作為見證就好。”一個穿著發亮青銅鎧甲的騎士大聲說,他的胸前有一座燃燒火山的家徽。這個建議顯然不符合塞德里克勳爵的心意,如果不是這位騎士胸前的家徽的話,北境大統領都不想理他。

“奇拉瓦拉爵士,你的提議很好。但是我們這麼大動干戈的過來,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都消耗了不少。只是為了為兩方作見證的話,豈不是……”塞德里克勳爵沒有把解釋的話說完,因為如果再說下去的話,就未免有些太露骨了。

“無論如何,絕對優勢在我們這方。”看到眾人臉上都浮現出瞭解的表情,塞德里克勳爵總結說:“現在我們向前繼續***一段距離,給那些人增加一些壓力,然後駐紮休息,午後再派出一次使者,看看局勢會不會有些變化。”

這番話差不多滿足了所有人的想法,連舍伍德家族的那位年長者都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白狼旗幟又一次向前移動,高亢的銅號聲響徹天空,正在和唐納等人交談的李維回過頭來,看著朝這個方向逼近過來的干涉大軍,臉上的表情有些憤怒,但更多的是悲哀。

“魔災降臨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李維的嘴裡嘆息一樣輕輕吐出了這幾個字,然後昂首向天,發出了一聲霹靂一般的吶喊。獅鷲王幾乎同時伸展雙翼,一聲清越的鳴叫之後,如同離弦之箭一樣沖天而起。

白狼旗幟下面,正在指揮部下緩緩向前的塞德里克勳爵抬頭向天空看去,不知何時雲層已經遮擋住了太陽,讓整個天空都變得灰濛濛的,似乎帶來了一些不祥之兆。

獅鷲之王飛行的速度極快,雄偉的身姿在天空中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塞德里克勳爵皺了皺眉,對身邊的銀狼衛士隊長說:“巴洛克,如果那隻怪物從空中俯衝下來攻擊我們,你有把握將它射下來嗎?”

高瘦的巴洛克目光跟著天空中的獅鷲之王迅速移動,然後他拉動手中長弓的弓弦,發出一聲振鳴聲說:“這怪物的飛行速度很快,直接迎擊有困難。但是它俯衝下來容易,再想上去就不可能了。”

塞德里克勳爵點了點頭,如果只能進行一次俯衝的話,那隻怪物造成的傷害就顯得微不足道了。然而寬慰的表情還沒有徹底浮現在他的臉上,就徹底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