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些人進來容易,送走他們可就難了,大人,你可要考慮清楚啊。”科普曼騎士也一副很不贊同的樣子。

“對於這一點,我自然有所考慮,現在,如果諸位還自認為是綠堡的臣子的話,就請按照吩咐行動起來吧!”利德宛爵士的口氣有些冰冷,科普曼和卡爾莫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和隱約的不滿。但是對於利德宛爵士的忠誠最終還是戰勝了一樣的心情,他們和其他幾位附庸騎士一起深深鞠躬,然後向城牆下面走去。一面走,一面大聲發出命令。

綠堡的城上城下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和忙碌之中,拿著長弓的守衛和穿著半身鎧甲的下馬騎兵像是沒頭蒼蠅一樣跑來跑去,而且士氣十分低落,大多數人臉上都帶著憂愁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利德宛爵士皺起眉頭,一腳踏著垛口,探出身子向下面喊叫起來。

“喂,都打起精神來!到那邊去幾個人,燒熱油!準備好瀝青球,讓那些騎士老爺們嚐嚐火和煙的滋味!別被李維的名字嚇到,那些人也一樣會痛會死!弓箭手都準備好,每個窩棚裡都備足箭矢,只要有足夠密集的箭雨,他們根本就別想透過城牆前面那片沼澤!”

利德宛爵士的威信在這一刻起到了穩定軍心的作用,城牆下面的混亂稍微改善了一些,不少士兵的臉上雖然還有著惶然的表情,但是總算遵照命令開始準備防禦。弓箭手登上城頭,把身體隱藏在木板掩體的後面;一捆捆箭矢和一顆顆瀝青球搬上城牆,堆放在方便取用的地方。

利德宛爵士回過頭來,繼續密切注視著圍城部隊的動向,他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冷酷逐漸轉為凝重,最後變得忌憚起來。

“真該死,威爾普斯雖然不在,但是指揮部隊的那個人的能力,也不差多少!”一向以心計過人著稱的綠堡領主有些憂慮的向下張望,“這場仗可不好打了,或者……”利德宛爵士的聲音變成了自言自語的嘟囔,接著眼神***現了一絲迷茫。

“利德宛大人!”站在他身邊的年輕黑甲騎士突然厲聲叫喊一聲。利德宛爵士的身體一僵,隨後他眼神中的那些迷茫褪去了,重新恢復瞭如同刀鋒一般凌厲的目光。

對面傳來了嗚嗚的號角聲,所有的弓箭手都從腰間取出一個彎彎的牛角放在嘴邊吹響,聲音低沉悠長,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肅殺。隨著號角的吹響,以咆哮熊頭為首的三面旗幟緩緩向前,加入到那條活動頂棚和盾牌組成的防線之中。

緊接著防線開始向前移動,遠遠看去,宛如一條巨大無比的長蛇一樣,向前橫推而來。上百人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連成一片,像是每一步都踏在城堡守軍的心坎上。

城門的左右兩邊,同時響起了高亢嘹亮的銅號聲,似乎是在回應著圍城部隊的挑釁。緊接著空氣中充滿了嘶嘶的破風聲,第一波箭雨潑灑在空中,在城牆高度的加成下,這些箭矢中的一部分飛過了一百多米的距離,落在活動頂棚堅固的木板上面,而大多數則中途就力盡了,只能無奈的栽進沼澤。

“哼,膽小鬼。”利德宛爵士身邊的年輕黑甲騎士發出了一聲介於冷笑和咕噥之間的聲音,在他看來,這一波箭雨射出的時機並不好,如果能夠等到圍城部隊***到70米左右再進行射擊的話,無論活動頂棚和盾牌的防護有多麼嚴密,也能夠造成一些傷亡。

然而利德宛爵士卻搖了搖頭,低聲解釋說:“艾斯?普洛斯修士,不要用你們安息聖殿弟兄的勇猛程度來衡量綠堡的普通士兵,那樣就太嚴酷了。如果讓這些人毫無阻攔的衝到70米以內,恐怕大多數防守者的膽氣都會落到谷底。”

利德宛爵士的話音未落,第二波箭雨已經從空中灑下,而城頭的弓箭手們紛紛抽出第三支箭,其他書友正常看:。

第二波箭雨和上一波相比,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