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難民營地被殺,然後那個傢伙的手下把他的屍體用馬匹馱過來,丟棄在城堡附近的荒野上。”一名坐在會議桌末席的年輕人有些失禮的大聲說。

赫爾伯特白眉下面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那個年輕人與老騎士的目光相對,頓時打了個寒噤,急忙低下頭去。

“帕米,這裡是什麼地方?哪有你這小兔崽子說話的資格,馬上閉嘴,然後滾出去!”站在萊恩子爵身後的老管家特里恩臉上失去了溫和的微笑,他厲聲呵斥那個年輕人。然後轉過頭來,朝著年長的大騎士長露出甜蜜的微笑。

“赫爾伯特大人,請您接著講,不要管那個不成器的小兔崽子。蒙子爵老爺的恩典,他這是第一次列席只有騎士才能參加的會議,都興奮的不知所措啦。”

“說自己的兒子是小兔崽子,那他不就是老兔崽子了嗎?”切斯特騎士朝著身邊的人小聲說,頓時激起了一陣低沉的嗤笑聲。

赫爾伯特威嚴的目光掃了過來,頓時笑聲全部平息下去,所有的騎士都正襟危坐,目視前方,一副洗耳恭聽的莊嚴模樣。

“剛才帕米軍士長的話,可能正是很多人心中,想要問我的問題吧?在這裡我要向諸位解釋一下,從我宣誓效忠萊恩家族那時候起,已經有30年的歲月了,我見過無數流血、受傷或是死亡,沒有人比我更加能夠清楚的看出,一個人究竟死了多長時間。”

赫爾伯特說著,走到了使者那悽慘的屍體身邊,從腰帶上拔出一把短刀,輕輕在屍體的手腕上劃了一下。一股粘稠的黑紅色血漿頓時沁出來。

幾名騎士發出了小小的輕呼聲,聲音中充滿了詫異。

“赫爾伯特,你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嗎?”萊恩子爵有些不太愉快的問。實際上他十分討厭這麼近距離的和一具屍體同處一室,當赫爾伯特割開屍體面板的時候,那種血腥的味道驟然濃烈起來,讓萊恩子爵忍不住皺緊眉頭。

“子爵閣下,您看,如果是昨天上午之前,這個人就已經死了的話,血液的粘稠度和顏色都不對勁,太新鮮了。而且現在的氣溫雖然不高,但經過是一天半的時間,也絕對會讓屍體發出濃烈的屍臭味道。而現在……一點都沒有。”

高階騎士利德宛走了過來,在屍體旁邊嗅了一下。“哎,這個傢伙的味道好聞不到哪裡去,不過……赫爾伯特大人說的沒錯,的確沒有屍臭味道。”

會議桌兩邊的騎士們頓時爆發出一陣譁然,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稱得上是身經百戰,對於屍臭並不陌生。在赫爾伯特提出來這個疑點之前,也有幾位心思比較細膩的騎士有些不對勁的感覺,但是都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把疑問藏在心裡。

“使者的確是死於我手下的那些惡徒手中,這已經是他們承認的事情了。對此我感到十分抱歉,但是……”單膝跪在地上的坦伯頓騎士又一次大聲請罪,然後話音一轉說:“可是對於使者懷裡的那捲被撕成碎片的赦免令卷軸,又要怎麼解釋呢?我手下的人裡面,可沒有任何一個能夠領悟鬥氣種子的奧妙啊。”

赫爾伯特點了點頭,“不錯,赦免令的羊皮卷軸,是被一位即將達到鬥氣散華水平的騎士撕裂的,而且這種鬥氣肯定不是現在城堡中的諸位,因為這種鬥氣我並不陌生。子爵閣下,您還記得幾個月前,出現在您的領地之中的那位大騎士馬汀嗎?”

萊恩子爵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記得,當然記得,當時我想要招攬他,還被你給阻止了,說是這位馬汀騎士的背景不一般,我是招攬不到的。”

“確實如此,馬汀騎士的背景很深,他所修習的鬥氣也不一般,是一種某個我不能說出名字的古老家族,所流傳的特殊鬥氣。”赫爾伯特說到這裡,稍微頓了頓,然後有些不解的說:“把赦免令的羊皮卷軸震碎的鬥氣,與馬汀騎士的那種鬥氣一脈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