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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不知道獸人究竟有沒有聽懂班達拉爵士的咒罵,但是獸人部隊進攻的步伐明顯加快了。他聽著骨風笛的嗚嗚低鳴,聽著祭祀戰鼓的咚咚擂響,聽著座狼的長嚎和地精含糊的咒罵,聽著這些聲音越來越近,然後是班達拉爵士吶喊著發出的命令。

“準備射箭!聽我的命令,誰也不許盲目射擊!”他在頭上揮舞著那把雙手重劍,“一定要讓那些沒腦子的綠皮嚐嚐厲害!鄧肯騎士,你在幹什麼,去三層校準我們的弩炮!”

鄧肯騎士如夢初醒的答應了一聲,隨後衝下陡峭的木梯,途中絆了一跤,要不是李維及時抓住他的肩膀,險些一頭栽下去摔斷脖子。獅鷲領主隨後跟著他來到哨塔的第三層,一同從儲藏間裡拖出來一臺小型弩炮。李維原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臺守城的利器,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臺值得珍藏的古董,年代古老到可以追溯到軍王亞瑟七世治政時期。

“這東西還能用嗎?”李維有些忐忑的問。他打量著弩炮鏽跡斑斑的弓臂、鋼索和絞輪,每一樣東西都讓他感到沒辦法信任。這件東西無疑曾經在歷次戰鬥之中立下過赫赫戰功,但是時過境遷,它現在應該呆在光耀之都的軍事博物館裡接受瞻仰,而不是在對抗獸***軍的戰鬥之中發揮餘熱。

“沒問題,我的爺爺就使用過這臺弩炮。他曾經連續射倒過十幾只獸人,被稱為鎧達爾堡的第一神射手,也因此獲封準騎士。”接觸到弩炮之後,鄧肯騎士似乎變得鎮定了許多,他一面擦拭著著弩炮上面的灰塵和蜘蛛網,一面偏過頭對李維保證說,“王國特使閣下,您就等著看我的表演吧,我一定不會辜負胸膛上這枚獨眼水手的家族徽章!更不會辜負在我的爺爺手中大顯神威的這臺弩炮!”

“我不是怕你辜負了它,我是怕它辜負了你……”李維苦笑著把他的回答嚥了回去,走到一個射擊孔旁邊,小心的朝哨塔外面看觀察。

雖然衝向鎧達爾堡的部隊主要是由地精奴隸兵和狼騎兵組成,裝備簡陋,訓練糟糕,戰鬥意志也不怎麼高亢,但是龐大的數量讓他們的衝鋒依然顯得氣勢洶洶,書迷們還喜歡看:。足足有兩三千地精像是一股黃綠色的濁浪一樣朝著哨塔洶湧而來,兩側的狼騎兵在骨風笛的催促下更是加速前突,眨眼間就抵近了距離哨塔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最前面的狼騎兵露出的猙獰笑容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同時他們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投槍。

“放箭!”班達拉爵士的聲音響了起來,由於激動而顯得有些嘶啞,不過沒人在意。隨著命令,空氣之中立刻被嘶嘶聲充滿,足足近百支箭矢向著那些狼騎兵潑灑而去。

守衛鎧達爾堡計程車兵並沒有接受過多麼嚴格的弓箭射擊訓練,他們所使用的獵弓也不過是杉木和有彈性的麻繩製成的簡陋武器,如果是在平地射擊,恐怕箭矢會在那些狼騎兵的面前飄落,無法造成任何傷害。即使是擁有鎧達爾堡的高度加成,這一輪射擊的效果也並不如何顯著,雜亂的箭雨之後,左右各有六七名狼騎兵被射中要害,翻身栽倒下來,還有幾隻座狼被射傷,發出嗚咽的叫聲。

這點損失對於狼騎兵來說微不足道,他們發出怪叫和咒罵繼續向前衝鋒,投矛颼颼劃過空氣,把鎧達爾堡的外壁砸得火星迸射,響亮的碰撞聲連綿不絕。班達拉爵士怒吼著命令繼續射擊,“張弓,搭箭、射!張弓,搭箭、射!”一次接著一次,不留任何間隙。從鎧達爾堡的各個射擊口發射出來的箭矢毫不停息的把死亡送給跑在最前面的狼騎兵,而狼騎兵反擊的投矛卻由於沒法精確瞄準那麼細小的洞口,全部紮在了鎧達爾堡堅固的塔身上。

看到狼騎兵已經吸引住了鎧達爾堡的遠端火力,指揮地精奴隸兵的獸人發出了陣陣呼喝,催促著那些地精炮灰向前猛衝。地精這種生物雖然以懦弱著稱,但是在數量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這種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