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契貝爵士一向不和,所以在看到北境聯軍眾人的時候也顯得不甚熱情,只對安斯艾爾伯爵和波伐瓦大主教表現出了有限的恭敬。當被問及國王陛下目前情況的時候,薩拉米斯爵士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隨後對安斯艾爾伯爵低聲說。

“國王陛下的情況不是很好,突圍之前他就受了重傷,一路奔波到這裡,已經無法繼續騎馬了。”說著他抬起頭來看看聖白石堡的巍峨身影,口氣之中帶著幾分冷嘲,“否則的話我們怎麼會停留在這個地方呢?一路退回菲爾梅耶豈不更好?”然後他看了看安斯艾爾伯爵身後的聯軍隊伍,目光之中流露出疑惑的味道,向著身邊另一位鐵衛騎士轉過頭去。“契貝爵士,你該不會沒有把國王陛下的命令傳達清楚吧?陛下的命令是全軍回援,而非一部人馬前來,其他書友正常看:。”

“北境聯軍同樣受到了重創,不過他們的運氣比我們中路王軍要好一些而已。”契貝爵士回答說。“現在北境聯軍的全部軍力已經全部集結於此了。”

“這些等下再談,我們現在想要見陛下。”安斯艾爾伯爵有些煩躁的說,他現在十分厭惡談論北境聯軍剛剛遭遇的慘敗,自尊心上的傷口還在絲絲沁著鮮血,不容其他人妄加評論。

“現在還不行,陛下剛剛服藥休息,休伯納主教說至少要三兩個小時才能睡醒。”薩拉米斯爵士解釋說,隨後他抬起頭眺望遠方。“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諸位請跟我進來吧。”

安斯艾爾伯爵等人跟隨著他們從側門走進聖白石堡,隨後那扇門立刻關閉,而且插上了門閂。十幾名體格健壯計程車兵搬來盛滿沙土的布袋堵在門後,從地上的痕跡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沉重的布袋都是不久前剛剛挪開的。

看起來聖白石堡的防衛還算嚴密,安斯艾爾伯爵壓下心中的煩躁,隨著兩名鐵衛騎士穿過兩道包著鐵皮的橡木大門,沉重的鐵柵欄低低懸垂在頭頂上,尖端距離他們的頭頂不過幾十公分距離,隨時都可以徹底關閉。

然後他們抵達聖白石堡的底層廣場,在那裡紛紛下馬,將韁繩交給迎上來的僕役。這些人多半穿著樸素的亞麻布袍,全身上下沒有任何飾品,只有胸前佩戴著金色太陽的標記證明了他們的身份——光耀神殿神職者的見習學徒。

僕役們帶領著奔波整夜的北境聯軍戰士們前去休息,聖白石堡足以容納幾千人,目前還空閒著一多半房間,雖然那些房間年久失修而且設施簡陋,但是足以遮風避雨,對於疲憊不堪的北境聯軍來說已經足夠滿意了。

安斯艾爾伯爵和波伐瓦大主教雖然也很疲憊,不過現在還沒有休息的福氣,他們跟著兩名鐵衛騎士步上臺階,穿越低矮內城和狹窄走廊,隨後面前出現了一扇由四名灰燼騎士把守的雕花木門,貼著金箔的日芒徽章令人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安心。

一名灰燼騎士為他們開啟木門,隨即一股熱風迎面撲來,風中帶著濃濃的熱葡萄酒氣息。壁爐裡面的木柴燒的正紅,給整間屋子都帶來了一種陰沉的紅色光芒,彷彿預示著目前糟糕之極的局勢。中路王軍的貴族領主們齊聚一堂,臉上的表情一個更比一個憔悴陰沉;王軍掌旗官羅巴特伯爵臉上滿是絕望,用雙手撕扯著自己的頭髮,不時發出類似於野獸低吼的聲音;貴族民團副統帥維埃裡侯爵眼神空洞無物,坐在椅子上的感覺彷彿已經提前宣告了自己的死期;另一位副統帥佈雷斯塔伯爵的表現更加糟糕,他一個勁的抓著身邊貴族的袖子,向他們傾述自己的不幸,那副表情簡直哀慟至極,對士氣的打擊也不容忽視。

安斯艾爾伯爵還在長桌邊看到了一張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的面孔——王軍左路統帥萊昂納多?史迪威伯爵,這位雷光騎士團團長的面容看上去非常憔悴,久未梳洗的鬍鬚在面頰上糾結成團,雙眼毫無神采的凝視著前方,無論誰和他說話,都是一副聽而不聞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