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說,“只有勞爾大公閣下這麼高尚和偉大的人可以擁有這件珍寶,永生不死的珍寶!”

博納爵士厭惡的看了一眼巴拉巴先生懷裡抱著的小盒子,那個盒子似乎原本很是精美,表面的雕刻依稀可見,不過鑲嵌在四角的貴金屬早已脫落,盒蓋的邊緣也染滿深色的汙漬,看上去相當破舊。

“巴拉巴先生,承蒙您上次送給家父的神秘藥水,如果家父貿然飲下,恐怕就遂了家兄的願望,果然可以被稱為願望靈藥。”博納爵士的譏諷雖然犀利,但是想要穿透巴拉巴先生的精神世界那堅固無比的屏障,還差了一些。這位導師先生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狂想當中,雙眼像是夢遊者那樣沒有焦距,向著博納爵士點了點頭,就想從他的身邊走過。

博納爵士攔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和語氣同樣冰冷,“巴拉巴爵士,如果還是上次那樣的藥水的話,我勸您就不要當成禮物獻上去了,家父有更重要的客人準備會見,其他書友正常看:。而且我想問問您,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您這次應該沒有接到家父的邀請?”

“邀請,啊,不,當然,我被允許進來,因為我是星辰學院的高階導師。”巴拉巴先生語無倫次的回答說,然後他終於注意到臉色難看的博納爵士擋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在這個時候,從身後也逐漸圍上來一群客人,指著他的背影議論紛紛。

可想而知,這位以挑青蛙脊髓而聞名的導師不會有什麼支持者,雖然那群客人中不乏有著和他同樣荒唐名聲的傢伙,但是這並不會讓嘲笑的聲音變得小一些。

“巴拉巴爵士,您該不會發明瞭一種更加方便的挑脊髓的方法了吧?那樣菲爾梅耶的青蛙可就更遭罪了哎。”一個打扮的樣子活像是隻花哨孔雀的貴婦人用小扇子擋著下巴,發出比肥碩身材更要宏大的笑聲。

“也說不定導師先生是換了一種動物,比如說大街小巷無處不在的癩皮狗?畢竟朝流浪兒購買青蛙的花費對於他來說,是一筆沉重的負擔哩。”說話的那位爵士先生瘦得像是一根矛杆,胸前還佩戴著大騎士長的交叉雙劍徽章。不過李維認為只要是一個身材普通的成年人,就可以用手臂把這根矛杆攔腰折斷——他還隱約記著剛才博納爵士的介紹,他正是用幾首小詩在王都護衛騎士團中身居要職的那位先生。

“當然啦,聽說因為導師先生沉迷於挑脊髓,赫爾總大師已經對他下了最後通牒,要麼放棄這個噁心的愛好,要麼放棄高階導師的優渥薪水。”一個自詡訊息靈通的人士在人群后面議論說。

“看來是我們的巴拉巴爵士準備忠於自己一生的事業,繼續在挑青蛙脊髓中尋求樂趣了呢。”榮譽大騎士長立刻介面說。

“哈哈哈哈……”人群鬨笑起來。

巴拉巴先生聽了身後並未掩飾音調的議論和譏諷,整張臉越漲越紅,額角上面綻露出可怕的青筋,而且雙手也劇烈顫抖起來,差點把那個小盒子給摔到地上,他急忙想要抱住小盒子,卻一下子沒有站穩,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

這副樣子看上去有點像是中風的先兆,博納爵士皺了皺眉頭,正想叫來僕役攙扶他下去休息的時候,巴拉巴先生卻突然像是隻被激怒的青蛙一樣跳了起來。

“你們汙衊我,這沒有什麼,因為天才總是生活在誤解與歧視當中!但是你們不能汙衊這個偉大的發現!”巴拉巴先生口沫四濺的咆哮著,那副兇狠的樣子立刻讓正在誇誇其談的榮譽大騎士長緊緊閉上嘴巴,而且還移動腳步,躲到了旁邊那位肥碩貴婦人的身後。

“既然是這樣,巴拉巴先生,把您的發現拿給我們看一下吧。”博納爵士無奈的建議著,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去阻攔這個神志有問題的傢伙了,或許讓他在勞爾大公的面前碰一鼻子灰,會讓他稍微清醒一些吧?

“我的偉大發現!”巴拉巴先生糾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