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高達二十米的巍峨城牆以及城外寬闊的護城河,帶給他們一種格外安全的感覺。

另一隊高舉火把的王都守衛軍迎面走來,裝束與人數完全一致,看上去宛如鏡中倒影。軍士長揮手示意部下停住腳步,然後向前一步,手按劍柄,用低沉有力的聲音說:“口令,光耀不滅!”

“獅鷲折翼,哎,勒布軍士長,你累不累啊。”對面傳來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可奈何,隨後一個同樣戴著半罩式頭盔的軍士長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疲憊而沮喪的神色。“咱們兩個的巡邏區域相連,從昨晚開始,最少已經相遇了十次,你的臉我已經看到膩了,還有必要每次都對口令嗎?”

“對對口令起碼會讓你我清醒一點。”被叫做勒布的軍士長用手搓了搓冰冷發麻的面頰,口氣不滿的說:“如果整晚一言不發的走來走去,我可害怕到明天一早,發現自己的嘴巴已經凍到一起了。”

對面那個軍士長深表同意的點了點頭,菲爾梅耶的深冬雖然不像北境那樣滴水成冰,但是也稱得上寒意逼人,尤其是光耀之都的城牆頗高,在上面巡邏了大半夜,寒風早已從鎧甲和皮革內襯的縫隙之中鑽了進去,凍透了他們的每一個骨頭,書迷們還喜歡看:。

“如果有一杯酸紅酒喝就好了,暖暖身體,振奮精神,巡邏也顯得不那麼辛苦。”

“那敢情好,但是現在只能想想罷了。”勒布軍士長咂咂嘴巴回答,“咱們的強種大公在當上攝政王之後,把搞女人的那點精力全都放在折騰人上面了。聽說第四團的沃爾夫軍士長就是因為在巡邏的時候貪了兩杯,就被攝政王命令恐怖堡獄卒給砍了腦袋吶。”

“可不,咱們原來哪受過這個罪啊!還是龍王陛下在位的時候比較好,夜間巡邏應付一下差使就好,只要有錢,哪怕喝到酩酊大醉,也沒人管你。”

勒布軍士長贊同的點了點頭,張開嘴正要說些什麼,然而他的身體猛然震動了一下,臉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喉嚨裡面發出咯咯的聲音,竟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站在他對面的那位軍士長看的清清楚楚,一支飛箭從勒布軍士長靠近城外的那側肋下刺入,貫穿身體,鋒利的銀白色箭頭從另一側露出,彷彿他身上穿的不是精鋼打造的護胸甲,而是棉布縫製的外套一樣。

看著對面那位軍士長眼中露出的恐怖神色,勒布軍士長呻吟了一聲,用手去摸發出劇痛的地方,他摸了一手黏膩冰冷,藉著從勒布軍士長的雙腿之中溜走了,隨後他的身體晃動了一下,沿著傾斜陡峭的城壁向下滾去,落進了城外茫茫的黑暗之中。

“有人襲擊!隱蔽,全體隱蔽!”帶著惶恐意味的驚叫聲劃破了寂靜,兩支巡邏隊伍頓時一片慌亂,在和平的溫水中浸泡太久的王都守衛軍毫無應急能力可言。有些人昏頭昏腦的撞在一起,火把點燃了彼此的衣服;有些人舉起手中的十字弓,朝著茫茫黑暗胡亂發射箭矢;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及時蹲下身體,將自己隱蔽在半人高的城牆垛口後面。

他們也就是菲爾梅耶北門城頭兩支巡邏隊中的倖存者,因為就在他們剛剛藏起身體,箭矢撕裂空氣的銳嘯聲就充斥了所有人的耳膜。一瞬間足足有三四百支長箭落在菲爾梅耶的城頭上,每一支都找到了鋼鐵和皮革下面隱藏的血肉,隨即爆發出一陣悽慘的哀嚎聲和呻吟聲。

狙魔箭手格雷斯爵士身穿深綠色的連帽斗篷,站在一座灌木叢生的低矮丘陵山脊上觀察著射擊的成果,他的雙瞳在微弱光線之中縮成針尖大小,閃爍著絲絲紫色的異芒。冰壁長城一戰之後,格雷斯爵士的實力也有所增長,他那種神射手所特有的鬥氣力量已經晉升散華,增加的特殊能力是極為優秀的遠視能力。這種能力說起來和李維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