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隨便便的行了個劍禮,然後向前跨出一大步,重劍同時從上到下劃出一道鐵藍色的弧光,淒厲的風聲立刻響起。

王都守衛軍副統領雙手握劍格擋住了這一擊,結果卻被震得腳步不穩,無論是鬥氣還是力量都屈居下風。德拉鞏遜不斷揮劍向著對方的頭和肩膀砍劈過去,白刃相向的激烈交擊聲隨後充斥了帳篷,不過持續的時間卻沒有很長。

休斯男爵還沒來得及加入,戰鬥就已經結束了。德拉鞏遜的左肩多了一道數公分長的傷口,不過只是擦傷,鮮血緩緩沁出,然後聚整合為一條紅線流下開裂的鎖子甲。他的那把重劍則深深埋入基辛格勳爵的胸膛,城堡之心打造的合金劍刃鋒利無匹,像是裁開羊皮紙一樣刺穿了基辛格勳爵的鎧甲,劍尖甚至從他後背的斗篷中間露出半截,鮮血正在從上面滑落下來。

這個結果並不讓人感到吃驚,王都守衛軍幾十年來一向以王都裡面的小偷和地痞作為作戰物件,其他書友正常看:。身為王都守衛軍副統領,基辛格勳爵的實戰經驗都是從比武競技場上得來,以至於他空有一身鬥氣天華級別的力量,綜合實力卻低的可憐,甚至還比不上一個身經百戰的大騎士來得強悍。

看著基辛格勳爵的屍體重重倒在地上,李維的眸子裡面的怒火稍微熄滅了一些,隨後他轉頭審視著另一位王國使者,說不出是厭惡還是認同的銳利視線,讓巴米利楊總管的臉色有些發白。

獅鷲領主的審視足足持續了一分鐘,然後他緩緩開口說:“不眠之眼又一次閉上了他的眼睛,永世關注又一次錯過了國王陛下身邊的危險,巴米利楊總管,你讓我這個盟友感到失望了。”

“對於國王陛下和羅德里格斯爵士的死,我很遺憾。”巴米利楊總管囁喏著說。

“這一次遺憾已經無法彌補,但是原本卻完全可以避免。”李維皺著眉頭說:“巴米利楊總管,那天你已經提前知道在國王的寢宮裡面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才對我使了那樣一個眼色,有沒有這回事啊?”

細密的汗珠從巴米利楊總管光滑的額頭上面凝結,“我只是有些懷疑,但沒證據,更沒想到他們居然敢勾結惡魔……”

“所以你就從頭至尾袖手旁觀,看著龍王慘遭刺殺,看著我受到真正凶手和叛徒的誣陷,除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眼色之外,什麼都沒有做?”李維的聲音提高,表情也嚴厲起來。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恐怕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巴米利楊總管嘆了口氣說:“暗影刺客雖然擁有陰影跳躍的能力,可以躲過最為警惕的眼睛,但是他們可沒有透過佈置在王宮四周的大型魔法結界的能力,否則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人能夠從他們的匕首下面逃生了。如果只是勞爾大公勾結惡魔的話,那麼保護王宮的魔法結界又是怎麼開啟的呢?”

“你的意思是說,王宮裡面還隱藏著勞爾大公的幫兇嗎?”休斯男爵插口說。

“幫兇?不不不,我想稱呼她為勞爾大公的盟友更合適一些吶。”巴米利楊總管搖搖頭說,“龍王陛下率領鐵衛騎士出征之後,王宮的安全保衛工作就全部交給了攝政王后陛下統轄部署,我很難想象,除了王后莉拉雅陛下本人之外,還有什麼人能夠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關閉保護王宮的魔法結界一段時間。”

“王后參與了謀殺龍王的計劃?這結論太滑稽了,她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做?”李維大驚失色,口氣激烈的反駁說,“她是攝政王后,本來手握軍政大權,龍王駕崩對她有何好處?”

“咱們那位龍王陛下出了名的熱愛比武競技,喜好醇酒名馬和時不時微服私訪,行俠仗義。”巴米利楊總管的嘲諷的歪了歪嘴角:“不過李維大人,您是否知道,他更喜歡在床上拯救淪落風塵的不幸女子,或是在某個穀倉裡和青春活潑的農家少女滾草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