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什麼叫做遵紀守法,如果不狠狠震懾住他們的話,你們一走,領地上沒來得及離開的佃戶們可就慘了。”

李維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的確如此,這個問題是我的疏忽了。”他承認說,不過又有些不解的皺起眉頭,“迪什先生,我的人生閱歷不夠,想不到這一點,難道蘇加德大師他們也想不到嗎?為什麼不提醒我呢?”

“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更不知道你現在究竟需要什麼。”迪什先生嘆了一口氣回答說,“如果是站在一名領主的立場上,這樣做顯然會引發鄰居的擔憂和畏懼,而能夠得到的只有一些莊戶人的感激,弊大於利。不過現在城堡之心沒有了惡魔能源的補充,想要繼續發展的話,足夠的信仰力量就是唯一的途徑了。在我看來,幾個莊戶人的感激和崇敬,要比國王的諭令還要珍貴得多!”

“我明白了,迪什先生。”李維微微點頭,“不過對於我來說,即使沒有收集信仰力量這一回事,只要是能夠幫助到那些純樸莊戶人的話,我絕對不會在意那位鄰居的感受。”

115、暴風雪來襲,夜宿扎波汀(上)

115、暴風雪來襲,夜宿扎波汀(上)

西蘭河橫貫曾經的萊恩子爵領地,河水清澈透明,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河底沙石,書迷們還喜歡看:。以這條河流為界限,南部領地上,莊園農場星羅棋佈,村落位於榮耀大道兩邊,日落前處處可以見到升起的炊煙。然而向北望去,視線所及罕見人煙,只有從未開墾過的茂密森林一望無際,宛如深綠色的海洋。

李維在橫跨西蘭河的石橋上面駐足而立,回望來時的道路,眼中閃動著思緒的光芒。上一次離開那座城堡的時候,迷霧依舊籠罩著這片土地,而自己只有一匹未成年的小馬相伴身邊。而現在自己的身邊卻追隨著大隊人馬,有身穿厚重鎧甲,披著灰色羊毛披風的騎士;也有手握精鋼長矛,穿著皮甲和長外套的精銳士兵。他們衛護著足足數十輛滿載各種物資的馬車,排成兩列縱隊,如同一條長蛇一般蜿蜒前行,頭和尾之間相距足足一公里。

隊伍冒著細雪透過橫跨西蘭河的石橋,繼續向北,進入林海之中,其他書友正常看:。道路在前方驟然收窄,只容兩人騎馬並行,而且地上到處都是樹根和石塊,馬車在這裡行進越發艱難,拉車的馱馬連連嘶鳴不已。

好在護衛馬車的人手十分充裕,大家靠著肩扛人抬,讓馬車度過了一道道艱難險阻,只不過行進速度更加緩慢起來。

李維騎著黑魘,走在隊伍的最前端,在他頭上飛揚著一面獅鷲旗幟,身強力壯的執旗手緊隨其後。越往前行,就越為深入密林,周圍的樹木漸趨高大,老橡樹鬱鬱蔥蔥,白櫟樹參天獨立,道路兩邊的灌木雜生荊棘,顯得幽暗陰森。遠方不時傳來狼嚎的聲音,此起彼伏,忽遠忽近,讓護衛馬車計程車兵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騎士們也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手握劍柄,目光一刻不停的向四面掃視著。

只有李維的心中沒有絲毫緊張,因為在視線所不能看到的地方,萌萌正率領著手下的大山貓前後奔走,屬於叢林掠食者的氣味飄散在密林中間。所到之處的狼群立刻夾起尾巴,嚎叫聲轉為低沉,隱隱出現了顫抖的味道。

車隊緩緩前進,如果不是雪越下越大,而且午後突然颳起大風的話,還是可以在傍晚之前抵達第一站的目標——也就是難民營地的。從林間刮來的北風寒冷刺骨,搖撼著樹木,卷著雪花和冰渣子向著人沒頭沒腦的打過來,激起一片片遮天蔽日雪霧的。

人們都將斗篷裹得緊緊的,兜帽壓在眼睛上面,奮力向前跋涉,連騎士們也不得不跳下馬來步行。這倒不是身具鬥氣力量的他們連一點風雪都受不了,而是在許多地方積雪形成了白色的小丘,如果不奮力剷雪的話,戰馬和馬車完全就無法透過,而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