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的牢騷,眼巴巴地看著安三少左躲右閃,忽然,她聽到岑大郎喊了句:“父親,我來助您!”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腳踹開攔住他的趙樾,又甩開拖著他不讓動的林氏,飛撲過去加入混戰,與岑二爺一道合力揍安三少。‘

齊氏見岑大郎加入戰局後,安三少被他堵著,一邊受他的拳打腳踢,一邊還要被岑二爺拿棍子打。岑二孃、林氏和趙樾卻只能圍著岑二爺和岑大郎轉,根本拉不住他們。她心疼得不行,還管什麼安三爺說的休書不休書。

她生下安三少至今,都捨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岑家父子這算什麼!尤其是那個岑言!不過是養兄,又不是真的大舅兄,跑出來抖什麼威風!

“住手!都住手!不準再打之君!”齊氏大力地擺脫安三爺的桎梏。衝過去把安三少護在身後,衝岑二爺和岑大郎吼道:“你們都夠了!之君已經受足了教訓,若你們還想打他,先殺了我吧!有我在。誰也別想動我的之君一根汗毛!退後,都給我退後!”

安之君感動地抱著齊氏一隻手臂,可憐兮兮道:“阿孃,我疼!”你快把這兩個祖宗帶走吧,有他們在。他還洞什麼房!連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證。

“孃的心肝啊!快讓娘看看,他們把你打成什麼樣兒了!”齊氏摸摸安三少被揍腫了的臉,想解開他的衣衫看他身上的傷,可礙於兒子大了要避嫌,只得息了那份心。

她見岑二爺和岑大郎分別被林氏和岑二孃拉住勸說,可那對父子氣急攻心,已失去理智,就想揍安三少,躍躍欲試地又要衝過來動手。

齊氏頓時撒潑哭號道:“老天爺哦!岑家父子要打殺新姑爺了!還說是什麼書香世家出來的人兒,怎麼這麼粗暴?!來人呀。都來看看,岑老爺和岑公子要殺人啦!”

被驟然潑的齊氏嚇呆了的安三爺聽到這兒,才回過神,衝過去捂住齊氏的嘴,給面色急變、氣得跳腳的岑二爺道歉:“親家老爺,拙荊一時情急,口不擇言,請你不要和她計較!不過她說得也對,之君方才已受足教訓。他和二孃才新婚,咱們這些人。還是快快出去,把新房騰給這對新人用。否則傳出去叫人聽了,難聽的謠言又要滿天飛了。”

岑二爺寒著臉沒話,林氏對他道:“老爺。咱們還是出去吧。親家說得對!之君你也教訓過了,再打下去,就得傷兩家的情分了。二孃才嫁入安家,你可消停些,被再給她拉仇恨。沒看見親家太太都急紅眼了嗎?”

她勸住了岑二爺,又回頭對被岑二孃拉著胳膊、滿臉不忿的岑大郎道:“阿言。別胡鬧了,快隨母親離開。”

“母親,我不!安三他欠揍,我非得打死他!”岑大郎還未說完,就又衝向抱頭蹲在角落痛得嗷嗷叫的安三少,重重踢了他一腳。

林氏見女婿可憐,長子兇殘,又瞧安三爺和齊氏臉色都變了,她趕緊對趙樾道:“給我敲暈他帶走!太不像話了!”

岑二孃聞言,不待趙樾動手,她從荷包裡拿出一個被迷藥浸泡過的香囊,湊到沒有防備她的岑大郎鼻前,將他迷暈,對著瞪大眼暈過去、極不甘心的岑大郎輕聲道:“對不住了,阿兄。”

趙樾趕緊上前,扛著暈厥的岑大郎,隨拂袖而去的岑二爺、林氏一起離去。

安三爺抱著不斷掙扎的齊氏,緊跟在他們後面,走到門口,他轉頭溫和地衝岑二孃道:“二孃,父親知道你醫術高明,製出的藥也極好。之君適才受了些皮外傷,你給他敷敷藥,有淤青紫腫的地方,就倒些藥酒給他揉揉。”

“今日要辛苦你了,明日你也不用早起過來敬茶。我已和你祖父商量過,咱們午時後才開始認親,你和之君只需在午初時刻過來,和我們用午食就行。”安三爺對洗耳恭聽的岑二孃道:“今日之君胡鬧,連累你和岑家無顏,都是我們沒有教好他,你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