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立刻煙消雲散了不禁側目對他三人怒視。他三人一見目地達到鬨然大笑,那客人更是得寸進尺,“大俠真的發怒了,要丟兩手給獻獻眼讓我們瞧個鮮了。”他徑自離席來到花間鏡跟前雙手抱胳膊、歪腦袋抖身子、顫動著二郎腿撇著嘴說:“這刀不賴,可惜,可惜……敢砍人嗎?”花間鏡本是有涵養之人,但也經不住這等刻薄傷損,直氣的他站在原地陣陣發抖。這更合那客人的意,“我看武俠小說,說那寶刀必配大俠,那都是斬人如麻,吸血成精方配的‘寶’字,若在庸夫手裡只能用作切菜削瓜,唉,可惜呀!可惜!”花間鏡的臉都發青了。那客人頑名不化,得寸進尺,可能事也湊巧了,他又歪頭伸長脖子對花間鏡挑釁:“大俠往這兒試試,我眼瞅著呢想看看刀快不快!”房東夫婦也湊身前來抖著身子極其輕蔑地對著花間鏡笑。

花間鏡恨的搖頭咬牙渾身發抖,那客人的嘴竟是那麼尖酸不依不饒,“你看看,你看看,不敢就不敢吧,大喊三聲‘我膽小,我不是大俠’不就得了嘛,幹嘛還嚇地體如篩糠?豈不……”事被話激,當時花間鏡腦海中一片空白,如似炸了般,仰天一聲長嘯:“我花間鏡胸懷綿繡,蒼天棄我無耐,可萬萬也輪不到你們這些賤命的狗男女戲辱!”盛怒之下一刀向那客人頸中斫去。那刀太快了,砍到頸椎骨上聽的嗤了聲,似切了個脆瓜般絲毫沒有陰力,慣性使然那客人的腦殼還呆在原地,只是頸腔中的血如趵突泉水向外猛湧,湧的那頭顱在頸項上顫顫巍巍的左右晃圈。房東婆娘大驚上前握住客人手臂猛搖,“兄弟……兄弟沒事吧?”這一搖就有事了,那顆腦袋啪打一聲摔於地上骨碌碌向前滾去,嘴巴還在一張一合似在說“沒事”,又似在稱讚刀快,更似在繼續諷刺花間鏡,已沒頭的軀幹也隨之軟倒,大股大股鮮紅鮮紅的血汁咕嘟咕嘟自脖腔往外湧。那婆娘當場嚇的暈死過去,房東見狀大怒,拾起杆鐵鍁喊個“你”字向花間鏡拍來,花間鏡刀向上一撩,木杆登時被斬斷。花間鏡不做停留刀鋒一折向房東攔腰砍去,末及喊個“啊”字房東已被當腰斬斷,火氣仍是難平又上前將那已暈死女人戳了十數血窟窿。

事情做罷,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具屍首花間鏡雖然解氣但心中已泛起後悔,甚是恐懼,但事已經做無可挽救,於是將腳一跺心一橫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將三具屍體拖到屋內藏好,將院內血跡撒幾鍁土草草掩飾,然後躲身於屋中等待房東上晚自習的女兒。本來這女孩待他還不錯,經常“叔叔、叔叔”的叫,他也挺喜歡這個孩子,有空時經常輔導她,但此時他大腦中脹血想到的盡是“斬草除根”。也是為了“為個孤兒生存艱難,對她太不公平,還不如送他們同去陰曹地府團聚的好”。他在等房東女兒的期間有兩個倒黴的、愛串門的鄰居也陪著做了刀下鬼。這也算沒白住一場,算是給房東一家的犧牲品吧,若是在奴隸社會這算是最高規格的葬法了。最後等的房東女兒回來,花間鏡毫無人性將她斬為數截。

………【第三回花間鏡亡命四方朋友喪何處躲藏(一)】………

花間鏡連屠六口做下滅門大案,心下驚駭,包了兩口寶刀慌慌張張趁著夜色出逃。他獨自一個一走了之,可剩下的後事卻是千頭萬緒熱鬧非凡:哭壞了死難者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