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肯給他說好話,”

水英光有點樂了,笑道:“他服軟是真,但是真個服軟,卻是不算。”

“陛下,老奴愚鈍。”

“這小子把地方放在了牡丹苑,自個又不吃不喝,也不找姑娘……你把今個還敢去牡丹苑的文人記下來,有官的貶官,沒官的永不敘用。

這幫沒腦子的傢伙,他們都當了賈寶玉的陪襯…。。。

這小子是說咱們大周的文人貪圖享受,是想告訴朕

他賈寶玉,才是真個有用的!”

“呔,兀那小子,又在坑人!”

甄公公一下子‘惱’了起來。

坑人?

水英光這才注意到甄公公手裡的東西,笑問道:“看你這模樣,難道他坑了你?”

“何止是老奴啊……”

甄公公把《子不語》的副本給水英光看,怒道:“這小子昨夜真個嚇死了老奴,竟然出了這種文章,對了……”

甄公公好像想起了什麼,壓低了聲音道:“被嚇著的還有那一位。而且,那一位被嚇了兩次。”

提起‘那一位’,水英光驀然神采大作,半是心疼,又半是興奮的道:“嚇了兩次?說說,快點說說。我那美人兒恩師,可從沒被人嚇到過!”

“陛下,您不仔細看看這些文章?”

聽到甄公公意有所指的言語,水英光翻看《子不語》,笑道:“有點意思,你看看‘李通判’裡寫的‘妖道煉法易形,圖財貪色,天條決斬’……

這第一卷,好像產生了些許微妙。”

“陛下,這只是奴才烙印的副本。”

甄公公再次提醒道。

水英光突然呆滯,特別認真的看了好幾遍,瞳孔都縮成了針尖一般。

很難想象

到底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天子失了龍顏?

甄公公小心翼翼的道:“稟告陛下,奴才是烙印的副本,跟寶哥兒字跡一樣,您沒看出來,那也正常,可是……

我的陛下吶,咱們都知道,能真個產生這種微妙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當然知道,”

水英光的手指扣著金案,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也是不由壓低了聲音,思慮道:“不知何許年前,巫族雄霸洪荒;

不知何許年前,巫滅妖生,天地有了新主;

也是不知何許年前,人道立,道家稱尊;

其後佛道雙足鼎立,又是百家爭鳴,壓制了佛道兩家;

再然後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佛道兩家竟然勢弱,還沒妖族強大……這世上沒有個永恆的國度,同樣也不可能有不朽的教派!”

“那您的意思是?”

“不用管他。”

水英光考慮了一陣,笑道:“《子不語》雖然有了後續傳承的微妙味道,但只是一卷半,壓根不是個完整的世界,自然也不是完整的傳承……

這賈寶玉,到底也只是個舉人罷了。”

“這……”

“你還有什麼話講?”

“老奴不敢說。”

“但說無妨。”

水英光很隨意的擺了擺手。

甄公公滿臉冷汗,沒奈何,苦著臉兒道:“《子不語》共分二十四卷,所有內容都在寶哥兒胸中藏存!

他只是二膽舉人,才氣不足才沒能書寫完全。而且……”

“什麼!”

不等甄公公說完,水英光就驚叫出聲,一口冷氣倒抽進口。

剛剛修繕好的養心殿嘩啦碎裂,好像被漩渦吞吸,要往水英光的嘴巴里去。

這口涼氣,真個是抽得很足……

七竅血玲瓏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