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就落下劍光……

“碰頭?又是怎麼回事?”

他含笑問道。

略微打量,寶玉發現這個男子身量和他差不多,不胖不瘦,裸露的筋骨卻蘊藏了強大的力量。

這男子的長相一般,嘴角總是略微挑起,顯得三分不羈,卻有七分逍遙……

男子沒有回答寶玉的話語,手掌抬了起來,很隨意的指了指鐵質碑文。

他對寶玉拱手笑道:“敢來斟酌客棧的,起碼膽色是足了,要是你能出去,咱們也算同窗,將來是把酒言歡,還是爭鋒朝堂,都有一絲的情面在……

鄙人求不得。”

“什麼求不得?”

寶玉去看碑文,隨口問了一句。

男子的臉色一僵,磨磨牙,邪笑道:“鄙人,求不得,姓求,名不得!”

“哦,寶玉失禮。”

寶玉還是在看碑文,一目十行,落在了鐵碑上的一行小字上。

只見這行小字的字型鋒銳如勾,是用利劍削刻而成,下筆也有溝壑,書**力極佳。

他輕聲念道:“半哭半笑半瘋癲,紅塵萬丈我為尖?詩號如此,落筆人是……求不得。”

念罷,他看向求不得。

這時候,樂陽申也落下劍光,詭笑著打量求不得……

求不得雲淡風輕的,任由他們打量,嘻嘻笑道:“怎麼,被我的詩號驚了?不用急,等你留下詩號進了洛水,就會更驚訝。”

他伸出手衝著寶玉,上下掂量著道:“要不是我把你喊住,你沒在鐵碑上留下詩號,肯定要撞個頭昏腦漲。

一千兩銀子,謝謝惠顧。”

樂陽申看向寶玉,見寶玉點頭,隨手丟出一張銀票。

求不得把銀票接了,眼珠子都笑成了銅錢模樣,生意做成,直接進了草廬。

“喂,有沒有別的訊息?”

寶玉喊了一句。

求不得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恬著臉,極盡諂媚的道:“銀子。”

“再給他一千兩。”

寶玉的聲音剛落,樂陽申就飈到求不得的身後,一手把銀票遞了過去,另一隻手,卻是遙遙控著求不得的脖頸。

“不必如此,”

寶玉喊回來申哥兒,笑道:“這位兄臺起碼是四膽舉人,詩號又如此詭異,咱們打不過他。”

“打得過打得過,肯定打得過啊!”

求不得笑嘻嘻的塞著銀票,大笑道:“一千兩銀子鄙人賣給訊息,五千兩銀子鄙人幫你打架,一萬兩銀子鄙人幫你殺人,兩萬兩銀子……爹,認乾兒子不?”

這人……好不要臉!

寶玉和樂陽申呆滯了眼神,上方飈射而下的劍光一個閃爍,水英光和甄公公差點摔下劍光。

他們在寶玉的身邊落下,水英光又上下打量了求不得,低聲道:“老殺才,這傢伙好像也上過名單,是奸臣人選求不得?”

“回稟陛下,就是他,不過老奴後悔了,殺了他怎麼樣?”

兩人還在嘀咕,那邊樂陽申突然怪笑了起來,從袖口咔咔的掏出一大把銀票。

五千兩?

一萬兩?

求不得傻乎乎的看著白花花的銀票,口水嘩啦啦的流下,手掌伸出去,又是用牙齒咬住手指。

“不要臉啊,真個不要臉啊,該死的有錢人……”

他嘀咕著,猛然正氣凜然,喝道:“《孟子。滕文公下》有言,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該死的有錢人,鄙人就是貧賤,但但但,這裡是洛水啊,出去鄙人的身價就漲了,現在不能賣身!”

他三步一回頭的,使勁瞅白花花的銀票,最後進了草廬,啪嗒一下,把草廬死死封閉